假道士收了金佛,把锦袋系在腰上,然后拿出那盒沾了金粉的水泥钉,让那小徒弟去忙活,转身对谭卫熊和隋艳红两口子说道:“你家地面用的是不透气的地砖。阻断了地气。所以才让煞星久伏于屋而不出。现在我要在房间里的每一个屋角下一枚地龙。用来升地气,除煞星。但是,这地龙成本较高,一枚价值九百九十九元。”

    “给你一千都可以,只管下。”隋艳红哪里在乎这些小钱,神色紧张地对那道士说道。

    “一、三、六、九,各有定数,这九为至尊。不能乱改,九百九十九元一枚,多一分不要,少一分无效。”假道士连唬连蒙地说道。

    “好、好,听你的。”谭卫熊说着,赶紧给隋艳红使了个眼色,让她不要多嘴。

    那道士听隋艳红这口气,心里就已经清楚自己开价有些低了,便抬头望着天花板,说道:“你这屋里不只是有煞星。还有阴气,所以。只下地龙升地气还不够,还要入天钉改天远,才能消除这屋里的所有阴秽,帮你们改善气运。但是这天钉虽然只需要对角两枚,可是这价格确要九千九百九十九一枚,不知……”

    “没问题,我出得起。”谭卫熊赶紧表态。

    “那好,我这就帮你们入天钉。”假道士说道,摸出两个大一号的水泥钉,抬了一张桌子,把两枚钉子掉角打入天花板上。

    假道士等他那小徒弟在房间各个角落把钉子钉完,又在屋里设了道场烧了道符舞了一通桃木剑,然后要收场。

    谭卫熊和隋艳红上前询问,那道士拍着胸脯保证不会再有任何问题,谁知他话音刚落,屋里的灯突然全部灭了,吓得谭卫熊和隋艳红浑身一个哆嗦,就连那道士和他小徒弟也吓得抖了一下。

    “没事,没事,肯定是阳气回升,致使电路跳闸,这是好现象。”那道士迅速镇定下来,赶紧胡诌一通。

    谁知,他刚说完,就听从天花板上方传来一阵令人魂飞魄散的恐刷笑声:“哈哈哈,你个骗人钱财的假货,这个时候还敢大言不惭的糊弄人。”

    这一声笑不打紧,隋艳红直接一声惊叫,晕倒在地板上。

    谭卫熊听出这声音正跟昨天夜里那个自称死神的黑影如出一辙,也吓得瘫坐在地板上,心肝乱颤,牙齿打颤。

    假道士也吓得尿了裤子,双腿跟筛糠似的抖个不停,嘴巴哆里哆噎吐不出一个完整的字,他那小徒弟更是吓得坐在地板上哭起来。

    “可笑,可笑,这屋不是一楼,你就是钉了再长的水泥钉,也够不着地面,哪来的地气?我看你是想引入楼下的浊气吧?而且这也不是顶楼,你在天花板上钉两个钉子,也够不着天,怎么改天运?我看你是想引入楼上的脚气吧?骗人的玩意儿,也就骗骗这些心里有鬼的人,其实根本就经不起推敲。还有那金佛,还不赶紧还给人家?自己贪财,还找那么个冠冕堂皇的借口。”一团黑影,从天花板上由远及近,然后在这四人面前飘然而落。

    那个假道士吓得魂飞魄散,赶紧解下装了金佛的锦袋,连滚带爬地跑了。

    躲在黑袍里的王笑,走到那个道士的小徒弟跟前,说:“你也滚吧,记得以后少干这样的缺德事儿,多做正事好事儿。”

    那个少年的眼睛已经适应了黑暗,看到了影影绰绰的王笑,吓得不敢多嘴,直接战战兢兢地爬出了屋。

    屋里没了其他人,王笑才打开强光手电,照在谭卫熊脸上,让他睁不开眼睛,同时说道:“我给你指一条明路,可保你后半生无忧,但是你必须破财消灾,而且以后不准再犯。”

    “是、是、好,我听你的。”谭卫熊吓得语无伦次地道。

    “这里有一个帐户,你尽快想办法把那六千万非法所得划入这个帐户里,就可以把霉运和劫数转移给其他人。”王笑说着,伸手把写有陆正南给那个帐户的纸条放在了谭卫熊的手里,然后立刻关了强光手电,迅速溜出房间,重新合上电闸,翻窗走人。

    谭卫熊的眼睛过了一会儿才适应灯光,低头看到了那个纸条,赶紧像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握在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