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明止的回答非常平静,半句扩展也没有,言喻只好闭嘴,挤开下班高峰的车流,把车开上了高架。

    岑明止没想到言喻会带他回家。

    三年没有回来,新的高架已经开通,导致岑明止没有及时察觉,等他反应过来时,车已经在小区门口转弯,开进了地下车库。

    岑明止眉心更紧:“……不是要去吃饭?”

    “嗯,回家吃。”言喻露出一点笑意,把车停在车位上,绕到另一侧替岑明止开门。

    他伸出一只手想扶,但岑明止避开了他,言喻有一点失望,同他一起上了电梯。

    他走在岑明止的身边,替他拦电梯的门,熟练地按下十九楼的按钮,又在岑明止伸手前,把自己的手指按在指纹锁的读槽上。

    言喻在推门时转过头来,喉结滚动,对岑明止轻声道:“岑明止,欢迎回家。”

    好像是他家一样。

    他站在门前,手轻轻一推,就把那一扇不算厚重的门推开。没有预想中的漫天灰尘和呛鼻气味,言喻打开了灯,灯光下黑胡桃木的地板依旧光鲜亮丽,颜色稳重光可鉴人,玄关上整齐摆放着两双灰色的棉拖鞋,有一双是新的,还有一双已经被反复穿过,鞋面上有轻微的痕迹。

    “不进去吗?”言喻问。

    岑明止看了他一眼,走进去,言喻跟在他身后关了门。

    岑明止躬身换鞋,突然身后言喻贴上来,双手扣着他的手臂一抱,滚烫呼吸打在他耳后,烫得皮肉下的血管开始胀痛。

    “言喻……”岑明止皱眉道:“放开。”

    言喻发出一声沉闷的、不知道是什么的回应,环在他胸前的手收紧,隔着衣物的骨肉仿佛贴住,亲密不合时宜。

    “……言喻!”

    岑明止拔高声音喝止他,没有用,言喻沉声道:“别动,让我抱一下。”

    岑明止顿时浑身一颤——言喻的嘴唇贴在了他的后颈上。

    那一寸皮肤上的触感被放大,被扩散,空气像黏住了,呼吸变得艰难,每一个毛孔都因为言喻的触碰收缩,发出无声的尖叫。

    其实只有一瞬间,言喻很快又放开了他。

    言喻弯腰,把那双崭新放在他脚边,说:“先换鞋,我去做饭。”

    “……”言喻会做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