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我没敢想过。”程昔埋在他胸口,声音闷闷的。

    他想过严随如果真的想起来了,那两个人再面对彼此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场景,但他没想过会这么平静。

    “没有如果,你是我写的,是我的,到哪都得跟着我。”

    严随嗯了一声:“这个我有点禽兽,你都要做手术了我还和你做这种事。”

    “我要求的,我太馋了。”程昔一脸正经,“馋你。”

    严随回他说:“爱你。”

    ——

    手术的风险很低,但第一次开刀的时候程昔还是怕的要死,进手术室之前还流了眼泪。

    他想,如果自己一个人来的话应该是没什么情绪的,更不会哭。但是严随在旁边,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觉得委屈。

    委屈严随出现的这么晚,他这几年说是开开心心搞别的事业,其实一点也不快乐。

    写写故事,到处转悠转悠,其实只能说是在自我排解,在说服自己接受新的生活。

    新的生活虽然不是自己想要的,但也还算不错,让他可以暂时麻痹自己,还算投入的接受了那时候的自己。

    其实是一个人太孤单了,很难做出什么勇敢的决定。追求的人不少,但他没有心动的,也不敢要求一个人全心全意的陪着现在的自己。

    “不要害怕,我就在旁边。”严随捏着他的手想跟着进去,被医生拦在了手术室外面。

    着急变成了干着急,严随在外面坐立难安,怕程昔一个人在里面难受,又要掉眼泪。

    手术进行了四个多小时,程昔出来的时候还是清醒的。

    严随过去跟着手术床问他痛不痛,程昔摇了摇头,声音有些虚弱:“不疼,没什么知觉。”

    麻药劲还没褪,现在确实没什么感觉。

    严随指尖碰碰他额头,到了病房之后跟着医生出去问了问注意事项。

    无非是些吃和运动方面的问题,两个月内都是不建议过量走路运动的,要等完全长好。

    严随一一记下,送走了主治医生。

    刚要进房间的时候何新来了个电话,问他明天的会议是否要加入行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