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瑜住院那天？”明妈妈确认道。
“嗯，当天，我被关了起来。”
明妈妈叹了口气。李雪媛的确按照他们所说的办法做了，只是没把向阳送走而是关了起来。以她对李雪媛粗浅的了解，那是一个性情上有些极端的女人。
“她从很早前就发现了我和明瑜的事，她让我，为了家，为了她的婚姻……”向阳习惯性摸向裤兜，烟在车里，没带出来，他有些烦躁地搓着手指，“她可能也是这么跟您说的对吗？”
明妈妈转头看唐堂，眼里却一片凄然，她大概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个女人跪在家里求他们放过她儿子，别拆散她的家，不要毁了她的婚姻，甚至拿出了医院诊断证明，为了儿子、为了家她已经成了一位重度抑郁症患者。
明妈妈的神色掩饰不及，向阳尽收眼底，他从这位端庄的老人失态那一瞬，就已经确定四年前发生的事被他猜对了。
“有件事，我不得不跟您说明，虽然很可悲，”向阳低头苦笑，“我父母在明瑜住院后还是离了婚。”
那是他被关起来的第四天，他妈接到了他爸寄来离婚协议，疯了似的把家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一边哭一边骂他骂他爸，他从没听过那么歹毒的咒骂。
明妈妈惊讶地转头看向向阳。
向阳继续说：“并不是因为我和明瑜。那段时间，我也以为他们离婚是因为我爸接受不了有我这样一个儿子；明瑜离开，是因为你们接受不了他……”
“不会。”明妈妈的声音很小，“接受起来确实很难，可我现在不也接受了。至于他爸爸，那是个心口不一的老顽固，但也不至于。”不至于什么，明妈妈没再说。
向阳嘴角有了笑意。
终于找到突破口，向阳并没想用一天的时间就把过去留下的豁口补完，他把明妈妈和唐堂送到家后就离开了。
程静打电话让他去吃饭，他进门就被程妈妈一通唠叨。
“一出差出半月，回来了连个影儿我都见不着，”程妈妈拿筷子尾佯装愤怒地抽向阳的胳膊，“没良心，没良心。”
向阳笑着给程妈妈夹菜，添汤，“这不是有正事忙吗？过段时间不忙了带你和小姨夫出去玩儿，想想去哪。”
程妈妈听他语气轻快，就知道有好事，高兴地前倾身体，脸凑到外甥面前问：“成了？这么快！”
“哪能呢，”向阳摆摆筷子，“门我都没进去。”
程静一边吃饭一边刷手机，斜一眼道：“切，没成这么乐呵，谁信呐，还能抢你的人咋的。”
向阳伸手过去抽走她手机，“吃饭少玩手机。”
程妈妈赶紧追了一句，“多大了吃饭玩手机！”
一旁翻报纸的程爸爸赶忙摘了老花镜把报纸塞在后背和椅子之间，抬头笑呵呵看着向阳，“前两天跟你爸喝茶，说周姨正给你物色人，回头有空了相个亲。”周姨就是向爸爸的第二春。
“嗯，当天，我被关了起来。”
明妈妈叹了口气。李雪媛的确按照他们所说的办法做了，只是没把向阳送走而是关了起来。以她对李雪媛粗浅的了解，那是一个性情上有些极端的女人。
“她从很早前就发现了我和明瑜的事，她让我，为了家，为了她的婚姻……”向阳习惯性摸向裤兜，烟在车里，没带出来，他有些烦躁地搓着手指，“她可能也是这么跟您说的对吗？”
明妈妈转头看唐堂，眼里却一片凄然，她大概永远都不会忘记那个女人跪在家里求他们放过她儿子，别拆散她的家，不要毁了她的婚姻，甚至拿出了医院诊断证明，为了儿子、为了家她已经成了一位重度抑郁症患者。
明妈妈的神色掩饰不及，向阳尽收眼底，他从这位端庄的老人失态那一瞬，就已经确定四年前发生的事被他猜对了。
“有件事，我不得不跟您说明，虽然很可悲，”向阳低头苦笑，“我父母在明瑜住院后还是离了婚。”
那是他被关起来的第四天，他妈接到了他爸寄来离婚协议，疯了似的把家里能砸的东西都砸了，一边哭一边骂他骂他爸，他从没听过那么歹毒的咒骂。
明妈妈惊讶地转头看向向阳。
向阳继续说：“并不是因为我和明瑜。那段时间，我也以为他们离婚是因为我爸接受不了有我这样一个儿子；明瑜离开，是因为你们接受不了他……”
“不会。”明妈妈的声音很小，“接受起来确实很难，可我现在不也接受了。至于他爸爸，那是个心口不一的老顽固，但也不至于。”不至于什么，明妈妈没再说。
向阳嘴角有了笑意。
终于找到突破口，向阳并没想用一天的时间就把过去留下的豁口补完，他把明妈妈和唐堂送到家后就离开了。
程静打电话让他去吃饭，他进门就被程妈妈一通唠叨。
“一出差出半月，回来了连个影儿我都见不着，”程妈妈拿筷子尾佯装愤怒地抽向阳的胳膊，“没良心，没良心。”
向阳笑着给程妈妈夹菜，添汤，“这不是有正事忙吗？过段时间不忙了带你和小姨夫出去玩儿，想想去哪。”
程妈妈听他语气轻快，就知道有好事，高兴地前倾身体，脸凑到外甥面前问：“成了？这么快！”
“哪能呢，”向阳摆摆筷子，“门我都没进去。”
程静一边吃饭一边刷手机，斜一眼道：“切，没成这么乐呵，谁信呐，还能抢你的人咋的。”
向阳伸手过去抽走她手机，“吃饭少玩手机。”
程妈妈赶紧追了一句，“多大了吃饭玩手机！”
一旁翻报纸的程爸爸赶忙摘了老花镜把报纸塞在后背和椅子之间，抬头笑呵呵看着向阳，“前两天跟你爸喝茶，说周姨正给你物色人，回头有空了相个亲。”周姨就是向爸爸的第二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