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赵佶说,“太公,赵家少壮们舍身为国,尤显的后继人之重要,小臣日日忧心呀!康王直到现在也没后嗣,按他的年龄本倒不急的,但眼看我大宋胜利在望,他还在身先军阵,亲冒着飞矢,当真是不应该了!”

    说罢,他看到赵佶的额角上立刻冒了一层细汗出来,有赵桓和赵楷的事发生在前,看来道君听进去了。

    又是君臣二人私处,赵佶问道,“以爱卿看怎么是好?”

    秦会之刚刚见到了张秾,年轻,貌美,知礼,机灵,好女人都让武夫们给占了,自己府中就区区一个王氏也未能幸免,此恨绵绵无绝期。

    在金殿上提到花钱时,张秾不由自主的看邢秉懿,秦会之也未见邢娘子怎么表示,张秾立刻说,“奴家就是在邢姐姐手底下替太上管钥匙的,花多少钱就要个准数儿。”

    秦会之对道君说道,“江南平乱已经可以说进入了尾声,而淮西还在激战之时,我们可不可以请中岳张大帅去江北帮一帮康王?”

    道君十分警惕的看了秦会之一眼,罕见的没应声。

    秦会之适可而止,慌忙退出。

    等秦会之离开后,道君却没闲着,有的事情看着再是必须,真的实施起来也要有明有暗,关于调动张伯英的事他不会当着秦会之拍板,赵九哥对军队的控制力连他这个当老子的也不能轻视,万一话说出去再从江西碰了钉子,官家的脸面就更加的不好看了。

    但是秦会之的建议像条小虫子爬进了道君的心里了。

    邢秉懿和雁翎、韦渊、赵鼎在临安抗旨的事,两次去信金州依旧改元未成的事,让赵佶急于有所行动,要用官家之手拨动点什么,才好挽回尊严。

    再者战场进入顺局,动动平乱的张伯英、哪怕就动他几成人还能有碍大局?

    ……

    邢秉懿到了建康,梁红玉不可能不有所表示,她和张秾操办了一桌丰盛的酒宴,傍晚叫着邢秉懿和雁翎过来,四人叙叙旧,韩世忠想参加进来都不给他机会。

    喝了好几杯之后,梁红玉说,“翎娘子你得多替她担些事,看秉懿累的!”

    梁红玉指的是邢秉懿,看着她的身子拂风摆柳,显然是劳累过度了。

    邢秉懿说,“她呀,不给我找麻烦就是万幸,我指望她不如指望张秾。”

    话刚出口,门外便有人报告,“官家和韦娘子请张夫人入宫有事说。”

    张秾很惊讶,坐着未动,心说又是什么事?

    如果是花钱的事情白天已经当众说过了,要是再有新花项的话,邢秉懿都到了建康,道君没理由再找我。

    邢娘子笑着道,“你怎么不动?”

    张秾道,“怎么单叫我?我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