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平寨前边的空地上,三十个渡口守卒围着余丽燕正在话别,“公主,不知什么时候我们还能再见你,你真要去宋国吗?”

    余丽燕道,“从临安到韩州路途远不远,隔着山还隔着海,可你们看,只因为彼此没有忘记,不也见到了。书^山*小}说+网”

    有的人恋恋不舍的说,“公主巡视始平军的那年才二十岁吧,你在校军场上为我们飞马演箭,情景好似还在眼前。”

    另一人道,“不然今天也就有误会了,只是世道变的太快,大辽国没有了……我们不知何年何月还能再见公主。”

    余丽燕道,“我的父皇还在金国作囚犯呢,以前我这个二王妃想见他一面都很难,更不敢想救他的事……可是如今我不是二王妃了,却觉着有希望了,你们看看我儿子的爹,韩州这么多的老弱妇孺,扶着的抱着的,不也救下来了。”

    两边分手,余丽燕与他们道,“你们谁没牵挂的将来都去临安找我啊,哪怕你们三十个都去,我当家的也能一句话收留你们。”

    岳云暗暗的叫苦,余丽燕真把蒲里衍当成他爹了。

    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终究这个弥天大谎是无法圆合的,岳统制胆子那么大的人,听说了这事估计也得跳起来。

    ……

    吴乞买一时不上船,事儿一时不算完,毕竟都是一国之主,出行的护卫之严赵构也知道,不是说有条船吴乞买就肯痛快的上去。

    这么大的船!比辽河上先看到的楼船还要大,估计吴乞买得问问怎么来的。

    果然,金国的皇帝问道,“船怎么得来的?”

    赵构呵呵一笑,凡事预则立,一进峡谷答案便想好了。

    他上前答道,“这是宋军由临安往建康送给养的大船,因为夜里海上起了狂风大浪,这些人傻头傻脑的居然开到淮河上去了。”

    吴乞买不问了,他的御用侍卫早就登船上去,将大舰里里外外的检视了一遍,报告说陛下可以上船了。

    吴乞买欲言又止,赵构道,“皇上还有什么旨意?”

    吴乞买说,这艘船上闲杂人多不多?

    赵构道,“这个早就吩咐过了,船上除了使舵操帆的船工、领航的船师、做饭的厨子以外不会有一个外人了,想装也装不下。”

    吴乞买放了心,这些人他不得不留着,刚要举步,又来事儿了。

    八王妃和四王妃在另一艘船喊,“四叔!四叔!”

    赵构已然有些绷不住劲了,偷瞟高宠一眼,临津倚的那座小木桥不知道能拦住斜也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