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

    是谁?谁一直在呼唤,暗黑的角落里传来阵阵的呼喊声,花海棠分不清是现实还是Si後的情景,她并没有见到寇羡,双脚不安的走在那伸手不见五指的路上,不远处有一座桥,下方的水池拂过一层层的雾气,她知道这就是她认定的奈何桥,奇怪的是她每往前一步,耳畔的声音却如钟鼓般的震耳yu聋,眼见花海棠的双腿要踏上那座桥时,後头一句「娘亲,不要走。」

    她惊呼一个转身,忽然天旋地转跌落深渊,此时耳畔又传来,「海棠你醒醒,你不能Si阿,海棠。」

    她迷蒙的睁开那沉如大石的双眸,花夜兰双手掩面哭泣,韩苍术和楚蘅红了眼眶,「大家为甚麽在哭?对了我已经Si了。」依旧分不清现实与梦境的海棠发现众人身後一个人影,是她所熟悉的人影,那模糊不清的脸庞俯首靠近自己,牵起她几近冰冷的纤手,「好温暖。」发白的嘴唇细语轻声道:「寇羡,你来接我了吗?」

    「醒醒,海棠。我是寇羡,快醒醒。」

    「不对,他的手,他的声音,大家都在叫我,我必须醒来。」花海棠内心得到了呼应,她吃力的睁开双眸,众人惊呼,寇羡欣喜若狂紧紧搂住这个经历无数生Si关头的nV子。

    「寇羡…,这里是下辈子吗?」她脑袋依旧模糊不清。

    「你这辈子都还没跟我拜堂成亲,生一对儿nV,怎麽就急着想过下辈子。」寇羡挑眉道。

    花海棠听到这句话,意识猝然清晰的望着寇羡,她伸手m0着那俊容不改的轮廓,突然放声大哭,她以为他Si了,她以为要提早过下辈子,太多的以为让她的心窝七上八下的不知如何是好。

    花夜兰惊道:「寇羡,你怎麽就让她哭了,万一动了胎气怎麽办?」

    胎气?甚麽胎气?花海棠Sh润的脸庞呆萌的望着寇羡,寇羡倒是一脸得意,笑容满面的看着她,他m0着这位美人的肚子笑道:「我寇羡的孩子向来坚强,在你要随我而去的时候,是他即时救了你,幸亏你这刀划的不是很深,不然就换我随你而去了。」

    花海棠不明所以,她的意识已完全恢复,有太多的疑问要问,「寇羡…为甚麽…」

    楚蘅拿出一瓶药,花海棠锐眼瞧出「Si魂散!!!」

    原来在第九日夜里到牢狱的人是楚蘅,他拿了一瓶Si魂散告诉寇羡,药效就是服下後成假Si状态一个时辰,寇羡料到自己一旦被擒就是必Si无疑,所以早在宏寿川战争前先拜托楚蘅备好这最後法宝。

    严格说来就是跟这江山赌一把,他知道他如果要从此消逝在这个江山,除了Si这条路没有别的办法。

    「那…你又岂会知晓陈常寿一定会赐毒酒?万一是一剑杀了你又或着是…是砍…」花海棠yu言又止咽了一口口水。

    寇羡轻抚着她那柔顺的发丝,道:「陈常寿这个人贪生怕Si,怪力乱神和血淋淋的处刑方法他根本连瞧都不瞧,他想亲眼确定我Si了最好的方法就是赐毒酒,依我的内力和聪明才智要偷天换日是轻而一举的事。」

    花海棠脸sE颇为难看,有孕在身的nV子心情总是随着四周的风吹草动而有了些许的变化,花夜兰抓着楚蘅道:「厨房备着糕点,我去给你拿来。」

    而韩苍术倒是很识相的在花夜兰开口前已经先离开厢房。

    一转瞬,里头只剩下一对待成亲的佳偶。

    花海棠噘着嘴,突然躺下背对着寇羡,寇羡知道自己这次的缜密计画唯一疏漏的是他自始至终都没告诉花海棠,本打算安全逃离牢狱後第一时间知会她,岂料她却b自己先行一步自我了断,她从不闹脾气,往往都是娇羞的让自己又怜Ai又疼惜,但这次毕竟是生Si交关的事,不怪她。

    他越过她的身子双手挡在花海棠两侧,「我的娘子在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