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清差点把药箱摔出去,她压住内心一万头奔腾而过的羊驼,恭恭敬敬地说:“世子,小的染了风寒,怕过给您。”

    “你不是遮着脸吗?”

    “我……”

    高驰不再理她,闭目养神起来。

    依照之前经验,人家是在命令她,不是跟她商量,要是再拒绝,又要面临砍脑袋威胁。

    王清只好行了个礼,背着药箱告退了。

    她刚走,高破奴便问高驰:“世子换药,让军医来便是,何必要他?”

    高驰没有睁眼,只吐出两个字:“顺眼。”

    高破奴被自家主子给噎到了。

    顺眼?都没看就顺眼?

    高破奴请辞离开,留他静养休息,刚走出帐门,却见离开月余的高破军风尘仆仆而来。

    高破奴立刻冲上去猛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这阵子你上哪儿快活了?”

    “少胡说八道。”高破军一把推开他,“听说世子受了重伤,如何了?”

    “已经醒了,你来的正好,你在这守着,我去看看朝食。”

    他走后,高破军便进了大帐。

    “可寻到了?”

    “尚未……不过,也有眉目了。”

    “近前回话。”

    高破军便绕到屏风后,见高驰此状,担忧问道:“世子伤势……”

    “无碍,有何眉目?”

    “属下寻到了您所说的山洞,又带人搜山,却寻不见人。洞里面家用物什还在,却积了灰,鸡笼里养的鸡也都已经死了,应是有些时日无人居住了。”

    “鸡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