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远处的桌上拿了一个热水壶和一个一次性杯子，倒了一杯水，然后端过来给我。
“喝水。”
我爬起来，撑着半个身子去拿水，头还有些昏。接过水喝下，喉咙到底湿润了些，这让我好受了一些。
水被喝光，我将杯子递给他，因为周围没有可以放置的柜子。他伸手接过去，问：“还要吗？”
我摇头。
“你得了脑癌。”他说，语气冷漠。
“已经是晚期了，你知道吗？头痛应该有一阵子了吧，也许有时候还会恶心呕吐。”
他的金丝边眼镜折射出一道耀眼的光，我忍不住闭了闭眼，又重新看向他审视的眼神，说：“我知道，现在很严重了，对吗？”
“是非常严重。”
其实不需要问他，我就知道自己离死不远了，也许头痛没缓过来，一下子人就没了。
我听到他在白色的隔帘里走动的声音，硬质皮鞋在地板上摩擦，然后是两句简短的对话。
“老子叫你轻点，没听到！”暴躁狠厉的声音。
“你这次的伤口很深，估计要躺个把月。”
随后痛苦闷哼声响起，是那个自称老子的。原来这个隔帘后有人，不知道他犯了什么罪，进了大牢。
医生关门出去后，我又看了会雪。没想到的是远处竟然有两个人在堆雪人，看不出是男人女人，都穿着黑色的大棉袄，但总之是看管我们这些犯人之类的。
一个人拿铲子在铲雪，另一个蹲在地上堆雪，相互配合。没一会儿，一个歪歪扭扭的雪人就堆好了，下面的身体很大，头又很小。其中一个人不知道从哪里捡来了树枝充当手臂，在那里哈哈大笑地看着自己的杰作。
后来，他们走了。我感觉有些犯困，就闭上眼睛，想休息一下。昏昏沉沉中，我感受到一股炙热的气息，还有令人心惊的目光。猛地一睁眼，就看见上方的一个男人。
他的毛发很长，就连胡渣都生硬地遮住他的下巴。眼睛锐利地像是刀，正悬在我的身体上来回琢磨从哪里下刀。他的左手背上还有医用胶布，那里正渗出鲜红的血。我侧目看到那道白色隔帘被拉开，对面的床铺上乱七八糟地，没有人，只有一个盐水袋子还滴着，在床上晕开了大朵暗色的花。
他的手掐住我的下颚，力道很重。我挣扎起来，拼命去扳他那只强壮的手。
“滚开，放开我！”我说话的声音断断续续地，还很低，他的手紧紧地遏住我的喉。
“别说话，要不然我掐死你。”他的一条腿跪在床上，另一只手又去解衣服扣子。冬天的衣服厚重，他不耐烦地皱起眉，一用力干脆将纽扣挣脱。
我的指甲在他的手背和腕上留下了十多条的血痕，纵横交错。他直接甩了一巴掌，我的脸偏向另一边，只觉得火辣辣地痛，头发也散开落在脸上。
“喝水。”
我爬起来，撑着半个身子去拿水，头还有些昏。接过水喝下，喉咙到底湿润了些，这让我好受了一些。
水被喝光，我将杯子递给他，因为周围没有可以放置的柜子。他伸手接过去，问：“还要吗？”
我摇头。
“你得了脑癌。”他说，语气冷漠。
“已经是晚期了，你知道吗？头痛应该有一阵子了吧，也许有时候还会恶心呕吐。”
他的金丝边眼镜折射出一道耀眼的光，我忍不住闭了闭眼，又重新看向他审视的眼神，说：“我知道，现在很严重了，对吗？”
“是非常严重。”
其实不需要问他，我就知道自己离死不远了，也许头痛没缓过来，一下子人就没了。
我听到他在白色的隔帘里走动的声音，硬质皮鞋在地板上摩擦，然后是两句简短的对话。
“老子叫你轻点，没听到！”暴躁狠厉的声音。
“你这次的伤口很深，估计要躺个把月。”
随后痛苦闷哼声响起，是那个自称老子的。原来这个隔帘后有人，不知道他犯了什么罪，进了大牢。
医生关门出去后，我又看了会雪。没想到的是远处竟然有两个人在堆雪人，看不出是男人女人，都穿着黑色的大棉袄，但总之是看管我们这些犯人之类的。
一个人拿铲子在铲雪，另一个蹲在地上堆雪，相互配合。没一会儿，一个歪歪扭扭的雪人就堆好了，下面的身体很大，头又很小。其中一个人不知道从哪里捡来了树枝充当手臂，在那里哈哈大笑地看着自己的杰作。
后来，他们走了。我感觉有些犯困，就闭上眼睛，想休息一下。昏昏沉沉中，我感受到一股炙热的气息，还有令人心惊的目光。猛地一睁眼，就看见上方的一个男人。
他的毛发很长，就连胡渣都生硬地遮住他的下巴。眼睛锐利地像是刀，正悬在我的身体上来回琢磨从哪里下刀。他的左手背上还有医用胶布，那里正渗出鲜红的血。我侧目看到那道白色隔帘被拉开，对面的床铺上乱七八糟地，没有人，只有一个盐水袋子还滴着，在床上晕开了大朵暗色的花。
他的手掐住我的下颚，力道很重。我挣扎起来，拼命去扳他那只强壮的手。
“滚开，放开我！”我说话的声音断断续续地，还很低，他的手紧紧地遏住我的喉。
“别说话，要不然我掐死你。”他的一条腿跪在床上，另一只手又去解衣服扣子。冬天的衣服厚重，他不耐烦地皱起眉，一用力干脆将纽扣挣脱。
我的指甲在他的手背和腕上留下了十多条的血痕，纵横交错。他直接甩了一巴掌，我的脸偏向另一边，只觉得火辣辣地痛，头发也散开落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