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取过一个打开,我闻了味道,这里头的益母草是端午时采集的,全株无带土,晒干后捣成细分过筛,加上面粉与花瓣上头的晨露,揉捏成如鸡蛋大小的药团再晒干。

    取黄泥做一个四旁开窍的炉子,上下放檀木炭,药团放中间,大火烧一顿饭之时,再改文火烧一昼夜。

    取出凉透细研过筛后置入干燥的器皿中,每次取益母草灰十两,加上滑石粉一两,胭脂一钱,调匀即可。

    我看了看,打开其中一个描金铜胎画珐琅圆钵。

    只有掌心般大小,浅粉色琉璃为底,镶了鎏金的边缘,细腻地刻出了喜鹊登梅的图案,极为精致华美。

    打开盖子之后,入目的便是白色的膏体,晶莹剔透,如上好的玉一般通透明澈,细细一闻,幽幽的芬芳随之入鼻。

    仿佛暮春的玉兰一般迷离,仿佛仲夏的莲花一般高洁,又如深秋的甘蔗一般清甜,再如寒冬的绿梅一般冷香傲骨。

    直叫人闻之惊叹,肺腑明净,清清凉凉说不出的舒服,如此悠远的芬芳,实属沁人心脾。

    我抬眸,诧异道:“这是何物?好生奇特!”

    千嬅叹道:“此物取新鲜的鹅脂,调了上好的珍珠蜜,再添七七四十九种花朵,经三十七道工艺才成,万金难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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