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梵瑟花容失色,她看不得沈州受苦。她的小情人被心理扭曲、下手阴毒的朱盛兰踩在脚底下过了几年牲口一般的日子,已经千疮百孔。若非那个有权有势的女人近来害怕逼得太狠喜欢的玩具会跑掉,寻了中间人把自己介绍给沈州处了几日,两人还没有相识相爱的机会呢!

    “二爷,我错了!我也是无意间看到了那个丫头和沈州的g照,心里嫉恨,才找她撒气,你饶了我吧……”梵瑟大美人慌忙从座位上起来,一把跪到驰家家主面前,声泪俱下,连连叩头。她没想到,这次意气用事竟闯下如此大祸。

    “g照?”驰冲默念这两个字,瞬间想通了其中的一些细枝末节。原来,敬阮阮跳楼——这人和沈州也是其中的罪魁祸首。难怪那丫头在被推进手术室的时候,口中还念着沈州的名字。只不过,真相应当远远不止这些!“她和沈州的关系……很好吗?”驰家家主清冷的问,话语里平静无波,听不出喜怒。

    梵瑟拿不准驰冲插手这件事的真正原因,但又不敢撒谎,只能老实回答,希望驰家家主能放过她和她的小情人“沈州说,照片上的丫头是朱盛兰公司大客户的女儿,家中有钱有势。朱盛兰为了自己的生意,让沈州去陪了她一段时日。谁知,那个明明看起来正经斯文的小妞,私下里却浪得不行,她让沈州拍了好些两人的亲密照保存下来……这一段时日,因为丸仔岛收购的关系,朱盛兰没有功夫和精力看顾沈州,出手也不如以前阔绰了。他偶尔赶上手头紧的时候,也会用不雅照让那位千金大小姐救济一下,贴补些家用。我想,所谓豪门大户最怕坏了名声、有了污点,日后家族联姻找不到好夫家。所以,沈州才借着这一手,最近从她那里捞了不少好处!”

    段飞在一旁听着女人交待经过,不觉眉头紧蹙。他看一眼在木桶里快被泡晕的男人,心里对他的唾弃和厌恶更上一层。明明是一个舌灿莲花、好逸恶劳、虚伪贪婪、毫无廉耻之心的小白脸,偏有这么多女人为了他那张臭皮囊甘愿飞蛾扑火。反而是自己这种老实巴交、顶天立地的男子,不招小姑娘待见,真正天理何在?

    “沈州用照片作威胁,骗了那丫头多少钱?”驰冲淡淡的问,对这一半真相无话可说。

    人生要经历的坎坷太多,有时候不妨脸皮粗糙一点,别把挫折和面子太当回事儿。否则,只有哑巴吃黄连,苦果自噎……

    梵瑟思索了一阵儿“他前些时日给我买了些小礼物,大概花了五、六万块钱……剩下的,好像部用来还咱们准备结婚的房贷去了。南山公寓一百坪的天价房,他出了八成,我出了两成。具体有多少是从那个丫头手上骗来的,我也不太清楚!”

    “南山公寓a栋1803号房……”驰家家主戏谑一笑“不过是朱盛兰多年前花了三千万买给沈州,还写在了他名下的房产,何来还贷一说?”骗子的伎俩层出不穷,先是以蝇头小利讨人欢心,然后自编自导自演了一出被富婆虐待,被富家女玩弄的苦肉计,博同情。最后,丢出一只大饼,空手套白狼,又赚了短期女朋友五百万……可怜那聪明的梵小姐,这么多年仗着自己貌美如花,辜负戏耍了不少男人,机关算尽却偏偏栽在这么一个小白脸手上。但凡她稍微多一点心眼,也不会被骗财骗色了。

    闻言,女人彻底傻眼了。她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声音颤抖的问“二爷……你说的——是真的?”梵瑟不相信沈州会骗她,但她更不相信,驰冲会在这样的事情上满嘴跑火车。因为,完没必要!

    驰家家主从不辩解或重复说明。他只是抬头吩咐身后的青年“让“地下城”去查一查敬阮阮和沈州的所有银行账户,特别是近期的存取款情况……顺便,把照片和底片统统找出来!”

    段飞点点头,恭敬应了。

    恰在此时,守在沈州两边的壮汉发现了异样,忙向驰冲报告“二爷,这小子受不住热……晕过去了!”

    梵瑟听到这话,咬着唇看了桶里满脸潮红、大汗淋漓的男人一眼,目光里有恨意、恼怒、不忍。种种复杂情绪糅合在一起,百般滋味、千般心思,无言以对。

    “把他提出来!”驰冲冷声命令。

    男人们对于吃软饭的小白脸毫无恻隐之心,粗鲁将赤条条的沈公子从浴桶里拎了起来,甩在地上。可怜一个如花似玉的美男子在众目睽睽之下,供人参观瞻仰了一回,前后里外都被看了个遍。

    “哟!”ny帮的女大佬见到眼前这副美景,忍不住吹了一声响亮的口哨,带着两个手下踱步走进内室,直接占了梵美人先前的坑,与驰冲相对而坐。她感叹不已那沈州皮相、骨相俱佳,体态匀称,上下无一丝赘肉,与她手里最受欢迎的“一枝花”比起来,貌美不遑多让,难怪讨得了老女人欢心。可惜……“朱盛兰下手狠,毫无节制,已经快把人折腾没了!”尤金坐拥“凤巢”,见惯各色男女,自然练就了一双火眼金睛。似驰二爷这样懂得内外修炼的,精气神永远不会被掏空。而像沈州这种长期周旋于数女之间,不惜牺牲色相换取金钱权势的,不用十年,必然破败。

    “你的人,你自己处理!”既然已经探到了想要的信息,驰家家主无谓与之过多接触,直接将锅甩给了作为老板的女大佬,毫不拖泥带水。

    尤金让下面的送了一盒极品巴西雪茄上来孝敬驰二爷,被人无情拒绝后,面上过不去,正在尴尬阶段,附带脸色也不太和顺“梵瑟,这些年你也给我惹了不少麻烦,“凤巢”再留着也烫手……嫁人去吧!”至于嫁怎样的人,上面自有安排。

    梵美人有些心灰意冷,没说什么,乖乖的走了。临去前,她最后看了地上狼狈不堪的沈州一眼,神情复杂。

    “倒是个痴情种!”明知被骗,还恋恋不舍,简直是作践自己。她叹了一声,转而对对面的男人道“怎么?堂堂驰家家主改行办案子了?你这样搞法,警署的菁英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驰冲让人给地上的小白脸盖了一条浴巾遮丑“体制内的,条条框框规矩太多,畏手畏脚,施展不开……我答应了囡囡替她找出朋友自杀的真相,就不会让她等太久。至于最后,还是会把真相交还给适宜处置它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