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惹的人,钟宴给钟子落下了一个定义。从很早之前他就知道一个道理,得罪谁也别得罪拿刀的,不管是拿手术刀的还是拿杀人刀的。

    但是不管他怎么不愿意,钟子落还是在半个小时后就来到了别墅。

    钟宴看着墙面上的古董雕花吊钟,发自内心的问了一句:“你们晚上都不睡觉的?”

    凌晨三点,就算精神力强大如Alpha也该睡了吧,结果这两姐弟硬是把时间当做金钱,抓分抓点的来和他进行感情交流。

    钟子落脸色略有些疲惫,看到钟宴难得的没有冷嘲热讽,而是略显不耐烦简短的说道:“坐好,给你重新处理伤口。”

    有人给治疗,钟宴当然也不会傻到拒绝,说实话,他好像有点太过高估这具身体的素质了。

    受了这么重的伤又是吹风又是烈酒还被来了次强迫发=情,哪样看起来都能要他命,他已经觉得自己有些发烧了。

    虽然是对待以柔弱著称的Omega,钟子落下手也丝毫没有留情,甚至可以说是粗暴。

    不过钟宴并不在意这些,他以前受过的伤可比这严重得多,除了不得已的时候会去黑市找医生,通常他们都是自己处理。没有碘酒就用纯酒精或者是高度白酒,那可比钟子落的手法酸爽多了。

    钟子落的心思还在来之前经历的那场手术上,等意识到手下的人是钟宴后伤口已经处理了大半。

    他看着少年乖巧任他揉捏的表情心中生出那么一丢丢愧疚来,要知道他这个不中用的弟弟,被纸划个口子就能哭半天,今天竟然没叫痛。

    额头处的伤口最严重,需要缝合,钟子落简短的告知钟宴情况。

    “伤口有点深,可能会留疤。”

    他已经做好对方听到这话会哭的像个泪人的准备,但是钟宴却只是淡淡的哦一声。

    “你……脑子被打坏了?”

    他的小哭包弟弟怎么会突然这么乖巧?钟子落觉得不是钟宴脑子坏掉了就是他自己脑子出问题了。

    钟宴老老实实回答:“恩,我是借尸还魂。”

    钟子落深深地看了他一眼,放下心来,果然是钟宴脑子坏掉了,跟他没有关系。不过坏掉脑子的弟弟比之前要讨喜多了,他决定不要治好对方这个病。

    钟宴看钟子落的表情就知道他一个字也没有信,心中无奈摊手。

    缝针的时候钟子落一直注意着钟宴的反应,就算敷了麻药,以Omega的身体敏感度而言,钟宴现在跟生缝没什么区别。

    除了痛的受不了的时候会咧咧嘴,钟宴依然没喊出一声痛苦的□□。

    钟子落手上的动作快速而轻柔了许多,他突然觉得这个他从前嫌弃的不行的辣鸡弟弟,似乎也没那么辣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