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娴被送走以后,前院继续摆筵席,好似这场疯闹根本没发生过一样。

    贺悠还亲自出面招呼宾客,连桌敬酒,谢过大家前来参加他的婚礼。

    一些人心中是鄙夷的,认定贺悠是个为了能往上爬则无所不用其极之辈。

    宅院里的张灯结彩虽布置得平平无奇,可这婚房却是花了点心思。

    红烛绣床,无一不精致华美。

    婚房的门一关,几个嬷嬷守在门外,玉砚则陪侍沈娴一起被关在了里面。

    玉砚神经绷紧,在新房里焦躁地来回踱步。

    她咬咬牙,索性伸手把发髻上特意准备的尖锐发簪抽下来,垂泪对沈娴道:“公主,奴婢不会让那个白眼狼靠近的!他要敢来,奴婢就用这簪子狠狠刺他!”

    沈娴沉寂很久,忽然开口道:“二娘呢?”

    玉砚一愣,知道这会儿沈娴又是清醒的了,便四下了,茫然道:“二娘……奴婢也不知道,好像她一同出宫以后,叮嘱奴婢要照顾好公主以后,奴婢就再没见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