劝学殿。

    太子若无其事地坐在座位上,炯炯有神地盯着莫惊春。

    身为太子,他在上朝时仍需在劝学殿读书的事情并没有影响到他多少。相反,在诸位皇子认知里,他们更认为这是永宁帝对他的恩宠。

    莫惊春倒是赞同学无止境的说法。

    不过帝王权术这些东西,莫惊春却是教不了,只能按部就班做个糟糕太傅,讲一些枯燥无味的东西。

    公冶启:“夫子,都快夏日了,您还是这厚实的衣裳,难道不热?”

    看来太子还是能从枯燥中找到别样的乐趣。

    莫惊春淡定地说道:“劳殿下费心,臣畏寒怕热。”至少额间无汗,很有说服力。

    他看了眼东宫,心里的迟疑犹在。

    然半晌,莫惊春垂眸,“殿下近日,倒是有些忙碌。”

    说是忙碌,不过是甚少看到太子的身影,除了劝学殿,他甚至连上朝都没去。

    公冶启点着桌子的动作停下,漆黑的眼珠望着莫惊春,“父皇将孤禁足。”他笑着。

    拖长的嗓音偏带出慵懒的傲慢,这便是他故意的、古怪的趣味。

    莫惊春:“陛下……”他顿了顿。

    这倒是从未听过的消息。

    朝上,永宁帝不过意思意思地敷衍了几句,朝臣以为太子另有要事要办,也没有追问。于此时,也没多少人敢于追问。

    永宁帝近来的脾气确实不好,这对往常刚柔并济的帝王来说稍显古怪。

    “夫子似乎有心事?”公冶启挑眉,带着种漫不经心的好笑。

    莫惊春敛眉,“臣确实是有。”

    他平静地说道。

    毕竟精怪哐当一个任务砸下来,却没有任何详细的解释。莫惊春与其谈论,它却只会说“您心中已有答案”这样的话来回应。

    他心里自有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