继母林氏狠狠的拽着她的手腕,只担心她又是口出狂言,惹人发笑。

    如今动静不小,上头的皇后也注意到了。

    眼看着又是自己丢人,沈静丘实在是忍无可忍,甩开了林氏的手,嗤笑道:“我说的不对吗?都说是京都第一才女,在如此宴席之上,竟是一句诗都作不出来,未免是有些言过其实了吧?”

    林氏脸一白,心中气血翻涌,恨不得将这个继女给打残了才好,带来给自己添堵,她真的是脑子有坑。

    “别说了。”林氏咬着后槽牙,碍于场面,不好出言斥责,免得留下一个恶毒继母的名声,只好拉着她,涂着豆蔻的指甲,掐进了沈静丘手腕上的肉里。

    沈静丘吃痛,但是却也不理,铁了心的,要让宋依锦丢脸。

    宋依锦的成名,是踩在她的头上上去的,她如今每次午夜梦回时,都气恼无比。

    如今话也说了,收回自然是不可能,只好是将事情闹大,她以为,宋依锦今天没作诗,是没准备。

    换句话说,就是没有背了那些诗词出来。

    上次她成名,不过是早有准备罢了,那些个诗词,断断不能是她写的。

    宋怡柔从前说过,她的嫡姐,是个无能的草包罢了,这句话,她记在心上许久了。

    上次茶会是个意外,她上了当,但此次,看宋依锦的表现,竟然没有出头,那必定是没准备,难得的机会,她自然是要扳回一城。

    继母算什么,原本与她便是不睦,也不担心再多这件事。

    沈静丘直接忽略了父亲沈尚书的眼神,反正隔着一个继母,沈尚书还能当着皇上的面打了她不成?

    方才宋依锦的一个手下败将,让她格外恼恨,她今天必定是要让宋依锦出丑,这才能平息了她心头之恨。

    大概是她目的太明显,不少人抱着手臂,开始看热闹了。

    长案上,不少碟子还装着一些干果花生等,一些人开始剥着花生,看着热闹。

    沈静丘等了许久,她在等,等宋依锦拒绝,承认自己名过其实。

    半晌,气氛有些僵时,宋依锦终于将手里的白玉酒杯搁在长案上,站了起来,走到大殿中,朝着上首的人行了个礼。

    在其他人看热闹的眼神里,招来了宫侍,吩咐他将宣纸铺好。

    她的簪花小楷,是不少人见过的,娟秀中,也能瞧见一些笔力。

    甚少有人能将簪花小楷写得如此好,不管她所作的诗多么的上不得台面,但用着簪花小楷写下的字,总归是能值得欣赏一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