郗良一愣,“你怎么知道?说得好像真的一样,你见过?你是不是知道他在哪里?”

    安格斯藏得极好,理所当然道:“你忘了你拿给我看的是报纸?能上报纸的会是小人物?有钱人都带保镖,保他们的命和钱,这是常识,有脑子的人都知道。”

    闻言,郗良像被泼了一盆冷水,从头冷到脚,眨眼间蔫得和霜打的茄子一样。

    原来,真是她在做梦,是她没脑子。

    “呜呜……”她忽地哭起来,跑向楼梯,径直上楼。

    话语无情,把人中伤,安格斯自己也心烦,靠进沙发背闭上眼睛冷静了好久。

    为什么她不能只是单纯想杀人?

    为什么她杀人都是为了夏佐?

    为了夏佐,为了夏佐,为了夏佐……

    明明是一个活生生的姑娘,会颦会笑,会嗔会怒,却好像只是为夏佐而生。

    ……

    楼上一盏灯也未开,一片漆黑,漆黑之中,nV孩的啜泣声飘浮在半空,凄凄惨惨。

    nV孩蜷缩在床上,哭得撕心裂肺。安格斯不开灯,径自走到床边,轻轻抚m0她的背。

    知道安格斯来了,郗良回过头来望着他,含糊不清哭道:“我没有脑子!”

    “……怎么会呢?有脑子的,你有脑子,乖。”

    “呜呜……我没脑子……”

    安格斯语重心长道:“只要放下你哥哥,你就有脑子了。”

    “杀不了他有什么用!”

    有脑子也杀不了康里·佐-法兰杰斯,他身边有很多人,一巴掌就能扇Si她。

    “放下你哥哥,就不用杀他父亲了,嗯?”

    郗良一僵,一动不动。黑暗中,安格斯的轮廓也清晰可见,平静的神sE认真与她对视。她看着他,x口一阵悸动,

    “为什么……”她轻轻问,“为什么你老是要我忘掉铭谦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