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寻得庇护,祁莲激动得泪流不止,连连道谢,谢了艾维斯五世,谢了约翰,又谢了安格斯,还按着两个孩子的脑袋,叫她们谢谢叔叔,谢谢哥哥。

    母nV三人一共道谢了几分钟后才安静下来,艾维斯五世明显已经烦得无奈,用手抵着额头闭眼憩息。

    只有安格斯,听着nV孩稚声稚气说:“谢谢哥哥,谢谢哥哥,谢谢哥哥……”宛如聆听天籁,他心里一片舒畅,手臂上的伤也不痛了。

    约翰看一眼后视镜,母nV三人都狼狈不堪,脸sE苍白,嘴唇微微发紫,两个孩子更是瑟瑟发抖地捏着小拳头不放,身上的衣物半Sh不g,显然是冷得快要受不了,他这才想起来道:“祁小姐,后面的箱子里有我们的衣服,都是g净的,先给孩子换上吧,免得感冒了。”

    蓦然回神,安格斯想帮忙拿衣服,结果扯到新鲜的伤口,他倒cH0U一口冷气,开始感到烦躁。

    平白无故被打了一枪,现在冷静一想,他才觉得不爽,眸底Y霾遍布。

    祁莲又开始连连道谢,然后转过身去后备箱里掏衣服,两个nV孩下意识往安格斯的位子挪,给自己的母亲挪出大一点的空间。

    安格斯垂眸看着往他身边贴近的nV孩,nV孩回过头来看他,大眼睛因为哭过,微微通红,却明亮得仿佛在水中涤荡过的黑宝石,光泽闪耀,像一阵凛冽的风,猛地吹进安格斯心里。

    郗良定定地看着他,已经明白和他说不了话,所以她一声不吭,看着他,看着他的袖子上被撕扯开的口子,依稀记得雷声一响,他被劈到了。

    “你看我做什么?”安格斯等不到她开口,只好主动问。

    郗良听不懂,摇摇头,然后打了个哈欠,困意袭来,她像霜打的茄子一样蔫了。

    安格斯不禁抬手m0m0她的脑袋,她又抬起头来看他。

    “良儿,把衣服脱了。”

    安格斯下意识别开脸看向窗外,祁莲先伸手越过郗耀夜,帮郗良脱掉Sh冷的衣服。

    郗良困得呆呆的,衣服一件件被脱走,只剩单薄的抱腹时,她无措道:“妈妈,你不是说不能在别人面前脱衣服吗?”

    祁莲扫一眼车上的三个男人,一个专心开车,一个根本没回过头来,近在咫尺的安格斯也自觉地看向车窗外,连眼睛都闭上了,真是实实在在的正人君子了。

    “他们不会看的,而且有妈妈在。”祁莲温声道,“你们得先换上g净的衣服,不然会着凉的。夜儿,你也先把衣服脱了。”

    郗耀夜点点头,低头解开棉袄的盘扣。

    身材高大的男人的衬衣和外套穿在nV孩身上,宽大且长,像麻袋套住小孩子,四处漏风,压根不是这个季节该穿的。

    “妈妈,衣服好大呀。”

    祁莲一边帮孩子卷袖子,一边为难,箱子里实在扒拉不出别的衣物了,连件毛衣都没有,男人们自己也穿得单薄。

    想了想,她又在箱子里找,好不容易找出两条领带,便当作腰带分别系在两个孩子的腰间,收拢了外套和衬衣,当裙子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