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他回过神来,大笑而道,“这有什么怕的,本来就是出糗嘛,再说已经出了,还有什么不敢说的?”

    “这还差不多!”她主动举杯,与他相碰,“那我就洗耳恭听了!千万别故意略过啊,特别是最为出糗的地方!”

    “遵命!”他笑着将那个洲际集团底层人员教育自己的话简述一遍,特别是那两句让他记忆深刻的话,听得她直笑,但是笑过之后,很快意识到他所说的意味深长,不禁正色,“你这是不是借别人的口给我上课呢?”

    “我哪儿敢啊!”他应道,“你也知道,我属于政府公干。你呢,属于市场风云人物。所以,你看这些很平常,对于我来说,却是震聋发聩的,你说是不是?”

    经过这些时间相处,她对于他的身份也知道了一些,所以非常高兴他并没有向自己隐瞒,笑着答道:“你就别挤兑我啦!我这个小小的豆浆店,还叫什么市场风云人物,拿我开涮呢吧?不过,说正经的,你刚刚提到这个底层员工说的这两句话,展示和谐而非暴力美学,与别人更融合使自己更长久,确实很经典。如果说在昨天遇上你之前,我还想不太通,可是经过你的一番开导,我开始明白了,需要合作,而且需要和谐而不是较劲的合作。这两点,不就和这个底层员工说的是一个意思么?”

    “对!就是这个意思!”他叉起一块鳕鱼,放进嘴里,脸上是暖暖的笑意,“你的领悟太快了!我可是被这个底层员工狠训了一顿才体会到的,所以,还是你厉害!”

    “嘴巴真甜,就知道哄人!”她笑道,“像你这样的,已经哄了不少女孩子开房了吧?”

    他眉毛一扬,稍微停顿了一下。

    照理说,像她这样清丽至极的女孩子,还是在校生,言语之中应该很是强调自己,极少会顾及对方男生的感受,再加上平时追逐的人呜呜泱泱的,肯定天生会有一种自己都难以察觉的优越感。因此,只有男生会吃她的醋,她根本不可能吃任何人的醋。

    可是,她刚刚不经意之间说出的这一句话,却令人感觉醋意十足。

    为什么会出现这样的现象?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这个“豆浆西施”已经彻头彻尾地恋上了自己。有首诗是怎么写得来着,爱情是如此无可救药。对!就是这个感觉,这丫头已经无可救药,只是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而已。

    也是!她都说了以后要尽一切可能来管住本小爷的胃了,那就已经充分表明了她的态度。而且,她和路晴不一样,虽然同样是在校生,同样清丽至极,但她敢于表达自己的情感,而且对于是否推倒滚床单,也没有那么多的顾忌。

    既然这样,那小爷也就彻底放开了,不用考虑背负什么道德枷锁之类的,与你一同敢爱敢恨吧!

    想到这儿,他使用了一个小伎俩,并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了一句:“你原来开过房是么?怎么好象这么懂行的样子?”

    “讨厌!”她嗔出一句,却是被噎了回去,只一会儿,就羞得满脸通红,看得他直想笑。

    女人啊!尤其是漂亮的女人,总是认为自己能够掌控一切。可是,这个世界上,又有谁能够真正地掌控一切呢?往往是想反问别人,却把自己给问住了。想掌控别人,却被别人给掌控了。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踏踏实实地掌控自己,问清自己,比什么都强。

    “好啦!”他笑着替她解围,“看看你,喝白葡萄酒,脸都红成了这样。要是一会儿喝红葡萄酒,那还不得红得……”

    “红得像什么?”她有些不服气地仰起了头,“怎么说一半儿又不说了,就你这厚脸皮,还有不好意思说的么?”

    “好吧!我是想说猴子屁股来着,就怕你觉得我俗。”他点了点头,“至于我脸皮厚不厚的问题,竟然一下子被你看穿了!不瞒你说,我们单位前段时间就搞过一次评比,说谁的胡子最硬。结果,不出例外的,我的得票最高!”

    “谁的胡子最硬?”她一下子愣住了,这仍然在大学里的学生,显然跟不上他这种“社会油子”的思维跳跃,所以问出一句,“这和刚刚说的脸皮厚又有什么关系?”

    他笑而不语,先指了指自己嘴边的胡子,又指了指自己的脸皮,然后作了一个丈量的动作。

    她顿时会意,大笑起来:“哈哈哈!原来你们评比谁的胡子硬,就是评谁的脸皮厚啊!也是,像你脸皮这么厚,和城墙差不多,那胡子得多硬,才能长得出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