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灯光突然熄灭,房间里只剩执在付洋手里的小蜡烛发出微弱的光,那簇腾跃的火苗仿佛也在谢烛的心上跳跃,最终烧成一片心惊。

    “……付洋?”谢烛心虚气短的问。

    “怎么?”另一旁的少年已经恢复了原样,他神色自然,就好像什么事都没有发生,刚才的都是谢烛的一场幻觉。

    谢烛的心脏剧烈跳动,那一瞬的惊鸿一瞥给他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导致他问话的声音都在微微颤抖。

    “有件事我想问很久了……付洋,你对我的态度怎么突然变得这么好?”

    明明刚开始这么冷漠、这么无情,却在刚才的国王游戏里态度突变,对他温柔又细心……是他想多了,还是真的有阴谋?

    “谢烛。”付洋的脸色一正,第一个叫了他的全名,语气里的认真快要溢出来,“你是装傻吗?”

    “我们来这里之前发生的事,你忘了?”

    ??所以发生了什么?

    没有剧情线的谢烛囧了:大哥我是真的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啊!!我只是个不明真相的路人!

    “不过经过刚才的那些事,我也想开了,”付洋惨然一笑,“那件事的确是我的错。对不起。”

    谢烛一脸懵逼:听这意思,好像是“谢烛”和付洋闹了什么矛盾?所以刚开始付洋才这么别扭?那么现在他要回答什么……

    “呃,”谢烛憋了半天,最后才吐出来三个字,“没、没关系。”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在他说完没关系后,付洋脸颊的血色顿失,在黄色的烛光下,苍白的像片纸。

    面对危险,动物都会有种敏锐的直觉和第六感,看见付洋的表情,谢烛慌乱地打算先把这篇掀过去:“好了,我们先通过这个密室,等出去再说好不好。”

    他的语气里有身处弱小的祈求,或者说是一种另类的臣服。付洋深深地看了他一样,然后蓦然笑了。笑的春风拂面,如果谢烛有记忆,他就会知道,这是付洋压抑怒火的前兆。

    “好。”他听见付洋温柔的呢喃,“那我们出去再说。”

    谢烛暂时松了口气,把注意力转到面前的头颅上。

    这是一个已经开始腐烂的头颅,但是依稀可以辨认出这是属于一位男性。谢烛不由得想起了这个密室的主题【画家的墓室】。卧槽。他突然冒出来一个想法:这个不会是画家的头吧……果然艺术都是疯狂的,竟然能把自己的头系在天花板……

    不对。

    这不可能是画家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