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不出意外的话,早就有人把东西放到库房里了,他只要带着人假意对账,把问题揪出来,说不得谢泽连离开的资格都没了,想到这里王达恶意地扯扯嘴角,笑意不达眼底。

    谢泽敛眉,假意慌乱道,

    “对了,还要对库房呢!”

    王达心里一喜,有喜,面色严肃的拱手,

    “大人,这边请吧。大人年轻有所不知,两官交接最要紧是把账目对清楚,免得其中多了什么,或是少了什么,大人你说对不对?”

    谢泽敷衍的一点头,看了张传一眼,张传摇摇头。

    谢泽和张传的眉眼官司,自然落入了王达的眼中,他心里喜悦更甚,初时还肯随着众人缓步慢行,到了后面领着自己的人,健步如飞,一门心思尽想着快点揪住谢泽的小辫子了。

    “大人,你走之后,真要让这样的人成为咱们吉安的父母官?”

    张传皱着眉头,落在后面和谢泽悄声说话。

    谢泽轻笑,“要坐稳位置,可是不能犯错,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坐稳吉安县令的。”

    吉安县百姓可是敢占山为匪的人。

    张传听的眼眸发亮,和谢泽对视一眼,落下心头大石。

    看来大人也挺讨厌这个上赶着的,回头就等着他们当地百姓发威了。

    王达兴冲冲的来,让人对着账本,把库房里的东西一点点检阅过去,他都想好了,等发现账册上没有的东西,该怎么发难,如何让这位年轻的谢同知颜面扫地。

    可东西越来越少,账册上的始终和库房相对,他竟是半点问题都没查出来。

    王达瞬间脸色铁青,揪着吕师爷发脾气。

    “师爷呢?在不在?库房是你管的?乱成这个样子,还真是少见。下官历任多地县令还是头一回见到这么乱的库房。”

    吕师爷憋着气,

    “原来如此,我等还以为大人是新进的进士,不想历任县令啊!如此,敬佩敬佩。”

    呵,不就是个县令专业户?有什么了不起。

    吕师爷在谢泽跟前显不出能耐,是因为谢泽行动果决,心有沟壑,他好歹在吉安县经营数年,也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上赶着数落他的。

    王达自然听清了吕师爷的言外之意,一张脸紫涨,却愣是说不出什么话来,他憋了一口气,只对着谢泽拱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