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沈老爷气得直跳脚。

    管家拉开他,“老爷。别跟他们争这些闲气,咱们上官府告他们去!”

    “对!”沈老爷指着章清亭的鼻子,“你既然问心无愧,敢不敢随我现在就去见官?”

    “请!”章清亭毫不含糊,冷冷一笑,“正好当着县太爷的面把此事说清楚,您也死了这条心!”

    晏博文见就她们三个女眷,本说要跟着一起去过堂,但章清亭却道,“家里有相公呢,你就在此处照看好马场便是。这青天白日的,难道他们还能做些不成?”

    晏博文一窘,眼神中有几分失落之意,章清亭瞧了一怔,却佯作不知。带了两个妹子,又请赵老实跟她一同回去。

    赵老实瞧着沈老爷带来的那么多人,却摇了摇头,“媳妇,我还是先留几日。”这自家的东西还是要自己看好了才是。

    章清亭瞧着那些伙计不走,也觉不妥,“沈老爷,既然这马场还未见分晓,麻烦您先把您的人撤回去。这么大的马场,我难道还能搬走藏起来不成?若这马场真是您的,我也抢不走。若不是您的,我们这马场还要经营,招呼不了这么多贵客。”

    沈老爷想想,留这么些家丁伙计在这儿也没用,便吩咐众人,“你们都随我来!”

    这头一行人回了市集,到了衙门跟前下车,沈老爷咚咚咚击起了鸣冤鼓。章清亭和方明珠留下,让车夫再送张小蝶回去,赶紧把赵成材请来。

    沈老爷可以不吃饭,可衙门里才刚吃到一半,衙役匆匆擦了把嘴,很不高兴的出来质问。“何人击鼓?”也太没眼力劲儿了。

    “我要告她!强占我家的马场!”沈老爷一指章清亭。

    那衙役一看认识,“秀才娘子,这怎么回事?你们家官司还没开始呢!”

    章清亭也颇感无奈,“这又是一宗!打扰之处,请多见谅。”

    衙役小声嘀咕着,“你们家也真该去拜拜神,看今年是不是命犯小人,怎么净遇上这些事?”

    拜神有用吗?章清亭心想,也许真该去试一试。

    沈老爷瞧见她和官差相熟,更是不爽,那眼光冷得象两把刀子。

    章清亭不好多说,衙役进去通报了,不一时出来传话,“大人还在用饭,让你们过一个时辰再来。”

    沈老爷一听就急了,“可我这事真着急!他是本县的父母官,怎么能不受理呢?”

    衙役厉声斥责,“再胡说,先打你二十大板!大人有说不受理吗?不过是让你过一个时辰再来。这衙门里可有规定,午时歇息,未时才开始办公,你这不分时辰就胡乱进来滋扰生事,大人还没治你的罪,你倒先闹将起来,真是十足刁民!”

    旁边管家劝自家老爷,“算了,不急于这一时,再说咱们要打官司,还得写个状子来的。不如先去吃个饭,一会儿再过来。”

    沈老爷一听也是,却望着章清亭二人道,“那你俩得跟我走!”他一怕她俩跑了找不到人,二怕她们去衙门里串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