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婶您且容我说两句话”李鸿大家出身,这些吵架争斗之事见得不少,他人又机灵,当即就道,“这虽是你们家事,但成材可是我兄弟他媳妇不管怎么惹您生气,现在还在做月的不是?您就是不给她面,多少也得给成材个面的不是?他这刚出了门,您就动手教训他媳妇,这让成材回来怎么想?”

    见赵王氏气稍平了些,李鸿赔笑着又道,“您且回家消消气,有什么天大的事情等成材回来再说行不?这也就是您宽厚仁慈的地方了。喜妞虽是个丫头,毕竟是您的亲孙女。您瞧,孩都吓哭了,您就大人有大量,算了吧”

    喜妞虽小,但小孩的感觉还是非常敏锐的,当章清亭站起来与赵王氏争执的时候,小妮就已经吓得哭了起来,本来刚吃的几口奶,现在张着小嘴,哇哇吐了出来,煞是可怜。

    赵王氏瞧着也不忍心,可到底不愿意输了这个气势,最后脖一拧,冷着脸对章清亭甩下句话,“既然你这做媳妇的都不愿意见我这婆婆,那我就接个愿意伺候我的媳妇回来”

    她这一怒之下,真的决定要接杨小桃进门了回去就办,马上就办

    看着她出了门,章清亭才恨恨的桌一拍,气得浑身直颤,“这日叫人怎么过?”

    李鸿一个大男人,拉又不好拉,劝又不好劝,“弟妹,你就想开点吧谁家过日没有个牙齿咬到舌头的时候?万事等成材回来再说,你现在还坐着月呢,当心爱惜自己身,可别哭坏了眼睛”

    话虽不错,可章清亭此时此刻哪里听得进去?心里又是生气又是委屈,自己自嫁进赵家,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结果却换得婆婆这般对待这么对待她倒还罢了,可婆婆凭什么这么说喜妞,就因为是个丫头,就连南瓜的一根手指头也比不上?这句话当真是深深的刺伤了章清亭的心。

    杨小桃今儿在家可迎来了一位贵客

    赵王氏亲自登门,“你们也都知道,我们家那个大媳妇性刁蛮,泼辣又不讲理现在成材中了举,往后是要做官的,身边可不能没个象样的人服侍我也知道,说这话有些委屈你们家小桃了。这也怪咱们从前家穷,本来好端端的一门亲事硬是就给耽误下来我今儿是诚心诚意来的,虽说是妾室,但我保证,绝不会委屈你们家小桃只要有那个媳妇的,就你们小桃的不过是个名份,可不管在家里还是外头,都让小桃跟她平起平坐”

    怕她们不允,赵王氏还放下一句重话,“等到小桃进了门,先生下儿,那就是长房长孙谁都不能越过他去”

    这话说得杨刘氏和杨小桃是心花怒放,没想到她们这么快就守得云开见月明了

    杨秀才吃了一惊,干咋着嘴半天说不出一个字来,“什……什么?”

    杨刘氏见相公这个木讷样儿,急得把他往旁边一拉,附耳低声道,“你倒是快应承呀成材可是要有大出息的,咱们把桃儿许给他,不冤况且他们家现在家计又好,日后有多少可以帮衬得到咱们的地方?还有玉成,有他姐夫拉拔着,怕是没几个,也是个举人老爷了”

    这些话,听得杨秀才脑里跟一个惊雷接一个惊雷似的,可是每个雷似乎又听上去特别美好,尤其是最后一个,自己的儿做举人老爷?这可是光宗耀祖的大事情

    “那……”他还想细问两句,杨刘氏已经笑容满面的应承了,“那我们家也同意了只赵婶你可要说话算话哦”

    “那是当然”赵王氏拍着胸脯做了保证。

    杨小桃听得婚事已成,自觉心满意足,女孩儿家多少总要适时表现一下她的娇羞,低头娇笑着就出了门去。

    杨秀才一看女儿这个表情,就知道她心里乐意,那他还有什么好说的?想想也不算委屈,毕竟是举人家的妾,万一成材再中个进士回来,那也足够光彩了

    “既是亲事定了,可总要置办些东西吧?挑个好日,把事情办了才是”

    赵王氏也是这么个意思,“我瞧了下老黄历,这个月的二十八就是个好日,只要你们允了,咱家就把小桃接进门去”

    (虎摸着急上火的亲们,嘎嘎,大家咋会觉得偶象狼外婆了哩?桂明明是亲**说,相信偶道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