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荆州盯着他。

    向庆被他的视线盯得发毛,尿遁而去。

    没过十秒钟,帘子再次被掀开。

    顾荆州眼都没抬,调侃道:“回去后找家男科医院看看病吧,你恐怕肾虚。”

    没听到向庆回应,顾荆州转头,发现进来的人竟然是邢良。

    邢良面无表情的脸因为这句话,顿时像打翻的调色盘。

    ???

    他难道因为这个跟我离婚?

    老子没问题!

    僵持片刻,邢良忍着咆哮坐到左边的位置上,看向窗外逐渐远去的电动区间车。

    邢良不愿意先开口,顾荆州看到他就心烦意乱也懒得搭理。

    因为新进来一个乘客,空姐把果盘和饮料端到邢良面前的托板上。

    两人一言不发,气氛焦灼到一无所知的空姐都觉得沉重。

    空姐做完工作忙不迭地逃了出去,广播内机长机械地重复说了千百次的台词。

    “欢迎各位乘客,我是本次航班的机长......”

    顾荆州每次坐飞机都觉得这段台词像起飞前的吟唱,带点催眠的效果,令人昏昏欲睡。

    他偏头看了眼邢良,对方面向窗外,手撑着下巴,胳膊肘放在托板上,因为戴着墨镜和口罩看不清表情,但以其为中心一米范围内都弥漫着一股“我在生气”的因子。

    顾荆州见状差点忍不住把面前的水杯扔到邢良头上。

    操!找老子经纪人套话,追到一架飞机上,就为了在老子面前发脾气?

    泻药,刚上飞机,有被激怒到。

    正在这时,尿遁的向庆回来了。他把航班发给了邢良,只是希望两人谈谈和平解决。

    只是现在,这两人隔着过道一左一右安坐如钟,气场似乎不大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