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声一紧,便听到“卟”的一声,一柄长剑从那水明子的后腰穿过,正刺穿了命门,然后持剑者单手一起,长剑将身体带起,从那长剑往后看去,一人青布短衣,突然冒了出来,面带杀气,正是巴山派大弟子武传玉。

    武传玉怒道:“你若不死,天理不容。”将剑抽了回去,尸体还没有倒下一,武传玉又刺了回去,尸体在倒下前,武传玉连刺十八剑,玉明子身上所有的器官都飞了出去,满地都是。

    众男弟子皆大哗起来,刚才武传玉听到水明苫自报家门,想到她是高门之后,自己一介草民,在她眼中,其实与这群娈童何异。想到这里,便转身而去,不想才走了几步,水明苫的呼声便传来。

    玉青子叫道:“大家抄家伙,一起干了他,我们人多。”

    武传玉怒道:“肉虫子再多,也咬不动虎狼,你们且都去死吧。”

    武传玉反手一剑,一个还想去抢水明苫作人质的男弟子身作两半,正是夺命九式中的杀招,当面几个男弟子挺着下身向武传玉冲将过来,第一个被武传玉一脚踢中裆部,血水飞出,他还没有叫出来,因为舌头又被武传玉一剑割了下去。然后武传玉一脚踏在他身上,和冲过来的第二个男弟子对招。

    第二个男弟子合身扑上,这是流氓打架的招数,方慧青实在没有教他们什么真功夫,他大概是想将武传玉抱住,武传玉一声冷笑,然后这个慧剑门的男弟子左眼看到自己右眼,他被武传玉一道剑气分成两半了。

    第三个狂叫一声,看到自己眼前的人变作两半后,转身便走,武传玉剑气已至,一道剑气没入他身中,他叫了两声,倒在地上,再也是没有了声息。

    玉青子此时却转身便走,其他弟子头脑没有他那么灵光,还做着一哄而上打败武传玉的念头,只是武传玉那有那么容易打过,此时武传玉心惜水明苫受惊,看到水明苫楚楚可人之像,先前对她的怨念都消散了,心中只剩下愤怒,暗道:“我怎么可以让她受这等苦处,今天少不得大开杀戒,为她好好出一口气,不让人欺负了她。”

    玉青子在后面高叫道:“大家并肩子上啊,拿下她,才好向师父交待,大师兄被杀了,我们不拿下这人,到时候师父问起,却又叫我们怎么去说。”

    武传玉吼道:“你们一群猪狗跳蚤之辈,安敢现身于吾面前,白天不想被你们的臭气熏到,晚上你们敢在我面前乱跳,还敢打水姑娘的主意,当真是脱裤子打老虎,又不要命又不要脸。”

    此时将水明苫护在身后,这些男弟子见到武传玉出手间,便杀了这数人,皆胆寒不已,无一人上前,武传玉道:“你们不上前,我便杀过来。”说话间,一道剑光在众弟子之间闪过。

    剑罡激起一阵阵飞沙走石.

    片刻之后。

    场中只有武传玉与水明苫两人,其他弟子,皆胡乱奔走,再无一人敢回头,武传玉刚才又杀了数人,那玉青子极是机警,见势不对,扔下众人便跑,是以走脱了,大部分慧剑门的男弟子都跑掉,没有跑掉的,都死于武传玉剑下。

    武传玉收剑而回,一眼看到玉明子的尸体,此时他双眼不闭,武传玉上前,将其尸一脚踢开,走到水明苫面前,道:“我送你下山。”水明苫亦不多言,两人一前一后,向山下行去,就是到了此时,水明苫受了伤,且衣裳不整,武传玉亦是不敢上前去扶她。

    两人一前一后行了个多时辰,已然到了山下的小镇之中,此地便有水明苫的家人来接,水明苫到了一家客栈之前,这家客栈叫再来客栈,武传玉来时曾在此地住了一夜,识得此地,水明苫转过身,轻声言到:“我到了住处了,不劳你再来送我了,你且回去罢。”

    武传玉道:“没有人来接你么?”没有人接水明苫,武传玉实担心还会发生刚才那种事情。

    水明苫道:“我父派来的家人便在此间,只是让净月赶下了山,是不想让我回去,他们被净月师叔追下山后,便住于此。”

    武传玉道:“那么还等些什么?快快叫他们?”见到水明苫露出难色,略一思索,便知如果与一个陌生男子待在一处,委实不便,水明苫正是担心家仆问起,心中明了,叹了一声,长身而起,身形没入了夜色之中。

    水明苫见没有见到武传玉后便拍门,不多时,几个家人婆子出来,围住水明苫,将水明苫接进了店中去,武传玉躲在一处屋脊上,见到水明苫毫发无伤之后,心道终于可以放下心来,便出屋顶上跳下来,叹息一声,脚不沾尘,向衡山山顶而去。

    正走出不镇,武传玉心中暗处盘算,不知道如何与罗白支来说,此时,突然一股花香,似有似无,从远处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