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红奴落于地上,与兰心雅一般,亦是脚下不沾点滴灰尘,只是穿着红衣,不似兰心雅的兰白。

    武传玉将口中之土吐了出来,大声道:“你要干什么?想杀我么?我打不过你,要杀便杀罢。”此时武传玉实在狼狈万分。

    李红奴笑道:“你看你们与那些武思训的杀手不是一路的罢,你们是混进来的罢。是不是啊,小朋友。”

    武传玉道:“那是自然,我们李观涛师叔被那德义暗算了,我便与师弟两人来寻段德义报仇。不想路上遇到这些人,不知到底是做什么的。”

    李红奴道:“那你是怎么学到兰都主的武功心法,我与她交手十年,她的路数,我一看便知。”

    武传玉道:“什么兰教主我不认识,我保知道这是我师姑胡诗灵传与我的剑法,共有十八式,这十八式是我大师伯的剑式。”

    李红奴道:“胡诗灵,我知道了,她一定到了证空的境界了,想不到数年没有看见,她竟然进步如此神速。那你的师姑现在如何了。”

    武传玉神色落没,道:“胡师姑让一道雷给打没啦。”

    李红奴叹道:“小傻子,你根本就没有什么胡师姑,那个是白莲圣教教主兰心雅,你的胡师姑,只是兰教主的一个化身罢了,现在,与你说你也不明白。”

    武传玉道:“反正我的剑法便是她教的,我大师伯武功胜你千倍,胡师姑武功胜你—万倍,他们夫妻联手,你是万万敌不过的,你还是放了我罢,我们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不是好么?”说罢,站了起来,便想逃走。他可不想糊涂的送命。

    李红奴笑道:“怎么?堂堂教主,怎么可能与人成婚,你胡师姑与你师伯两人成婚了没有?”

    武传玉此时一心只想快走,回去接应程立挺,不想与她在此地多话,道:“他们两人情深无比,大师伯曾为了护送胡师姑,独行千里。”此时他想的是早走,说话也不经脑袋。

    李红奴笑道:“这么说兰雅十分重视这李群山了,我倒要看一看是什么样的奇男子,能打动我们兰教主,世上的男人,纵然装得深情无比,其实内心深处,爱的只是自己。”

    听到此语,武传玉停下脚步,道:“姑娘”他看见李红奴似是十分年青,是以口称姑娘,停了一下又道:“我知道那齐老大让你伤心了,只是,并非世上所有男人都同齐老大一般,我见过不似他的男子的。”

    这李红奴本是大魔头,与兰心雅争夺教主之位十多年,后来李红奴上一次与兰心雅比武,伤于兰雅之手,当时李红奴便装作一歌妓,在龙山养伤,当时齐老大一见之下,惊为天人,要强纳李红奴为小妾,当时李红奴亦是想躲开魔教使者和武思训手下的搜查,于是便入了齐老大的宅院之中,一年之中,齐卓一对她守之以礼,待之以诚心,一年之中,竟然也感动了这位纵横江湖的大魔头,李红奴竟然真的想放下与兰心雅争魔教教主的想法,在齐卓一身边作一小妇人。

    世事变化,今天就在最后时刻,齐老大拉下面子之时,让李红奴放弃了那不切实际的想法。

    李红奴笑道:“小朋友,你倒是说一说有谁啊?”

    武传玉道:“我巴山派和向断石师祖,我大师伯李群山,还有。”说到此处,却不现说话,只是看了看自己左手的断指,心下想起了水明苫,其实,武传玉亦知,自己心中,何曾有一日放下过水明苫的。每当想起她,便用力按下自己的断指之处,告诉自己,要为巴山派大业着想,要为师父着想。”

    李红奴虽是言笑晏晏,内心深处,却是情伤无比,自己放下身段,想在齐老大身边做一平凡妇人,齐老大在最后时候,却放弃了她,李红奴心中如何不痛。

    看到武传玉的样子,李红奴笑道:“小家伙在想你的心上人么?向断石么?他的事情我倒是知道一些,可叹可惜,好的都让坏的害死了。”

    武传玉道:“姑娘,我先走了,你且走好,我还要去找自己师弟,将师叔的遗体抢回来,就此别过了。”说完,抱剑就想转身走。

    李红奴笑道:“小兄弟,想走可没有那么容易,现在,不知齐大爷怎么样了,你代我去看一看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