丢下句话,萧漪没管倒在地上的淳昭仪,径直离开。

    淳昭仪看着萧漪离开的方向,眼里闪过疑惑,萧漪带她到隋王府,就为了杀她?

    淳昭仪嘴里溢出的黑血越来越多,眸子逐渐涣散。

    到死都没能想明白萧漪的目的。要她的命,在宫里就可以,何须这般麻烦。

    淳昭仪大张着眼,没了气息。

    摄政王府,侍从将萧漪带走淳昭仪的事禀给荀慎。

    荀慎眉心轻蹙,胡氏是在萧漪离开萧国时安排进宫的,皇帝周边都是萧漪的人,她查到胡氏身份不对,并不奇怪。

    但带走……

    一颗微不足道的棋子,有值得费心的地方?

    荀慎摩挲书卷,眼神渐深,没搞懂萧漪葫芦里卖的药。

    “盯着。”荀慎吐出两个字。

    “是。”侍从躬了躬身,轻步离开。

    ……

    庭院里,杨束给许靖州满上。

    “大舅兄,干!”杨束举起杯子,一饮而尽。

    “你怎么不喝?还在生气?”

    杨束夹了块笋放嘴里,“大舅兄,满朝文武数百人,我却只让你批折子,说明什么?”

    “说明你在我这里,是能够心与心相贴的。”杨束含情脉脉,满脸真挚。

    许靖州斜他,“臣心脏,时刻有谋权的念头,皇上还是另找人贴。”

    “你看你,就爱把朕往外推。”

    杨束忧伤的倒酒,良久,长长一叹,“你以为我是想躲懒?”

    “业帝数次插手秦国的事务,更是与冢齐合谋,欲置秦王府于死地,不还回去,朕如何安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