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奔赴颍川得路上,我遇到过一个人,我把这当作一个秘密同哥哥们隐瞒了,我大哥向来勤奋,二哥做事也从来是手起刀落干净利落,同行时我自然以他们为榜样制约,可路途·遥远,自然偶有落单,因为这件事情是因偷闲,并不光彩,所以我并没有同他们讲。

    可我必须承认我遇到过他,因为这不是一件可有可无,可以随意被忽略的事。

    那是一日午后,斜阳半落,风光宜人,老者们端坐在门前抽一袋烟,烟草燃的赤红,白烟袅袅而起,平息了风波岁月之后的惬意悠闲,又或者时一群儿童,蝶羽斑斓,万千颜色乍然出现,未沾入世烟尘的天赋自在。

    这样的肆意时光是由不得我们的,我们身后不能归去的门楼,身前有不能拯救的城池,

    我们只有路,我哥哥们自然一心一意,眼里只有路,只是我本久藏匿着性子里的散漫,时不时被路旁的事物吸引到目光。

    那天便是如此,我原本是和哥哥们一起飞奔在一片草地,哥哥们御马图快,转挑平坦的路走,我看一个水洼,觉得有趣,便飞马踏入,水波四溅之时,我在我的右上方看的一扇门,一扇由奇异的彩光汇聚的门,那样的彩光在我眼里代表着神迹的显现。

    我年少卑怯的时候,很期待神迹出现,当大地万里在你的脚下只有方寸,你会渴望背生双翅,翼展九州,当天空变变幻入你的眼的唯有灰暗,你只愿梦入神光,万方朝拜,

    这个世界给了你太多的愿望,一个轻蔑的眼神就能让你一世疯狂。

    我不能抗拒的走入了那道神奇的门。

    我便是门里遇到他的。

    门里一片异境,让人感到特别的熟悉,却想不起什么时候来过,仿佛是你梦里去过的地方

    我看到他躺在一片轻绿的草浪里,这个世界仿佛是为他存在,草地轻柔的将他托起,暖风如轻纱,天上的云变换着形状从他的眼前飘过。

    我知道,那是他的世界,我遇到他,是因为我进入了他的世界,

    他看起来成年了,眼睛却似一个少年,少年的眼睛若是在少年眼里总是青春朝气的,若是在一个成年人人的眼里,看起来总是显得柔弱待欺。

    他的额头上有一道暗月之印,仿佛能吞噬掉一切的光。

    他并没有诧异我的到来,这是他的世界,他知道什么样的人能够进来。

    他很直接的同我讲我,他说

    “你是个和我一样的人,如果不是,你便看不到那扇门,也自然进不来了“

    “我很快就会走了,我的哥哥们要走远了“我往看了一眼,那道门好像在慢慢消失,我隐约开始有点担心。

    “说到底都只是追随者而已,他们也只是想让我们跟在他们身后“他没有看过我,只是边说,边看着从他眼前飘过的云。

    “我有我自己的想法的“可能我确实有很多相同的感受,这也许能解释我为什么要对一个陌生人说自己的想法。

    “不重要的,我在从我眼前的云里能看鲸游天际,凤舞九天,能从经过的风里听到海边的龙吟,天女的竖琴,可是从来不会有人在意的。“他说起话来有点像自言自语,那忘我的神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