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惟庸冷哼一声,双手死死握拳,关节惨白:

    “我为他鞠躬尽瘁,多年来鞍前马后,未曾有丝毫懈怠。

    可如今,他却这般待我,丝毫不念往昔情分,我心中怎会无冤,怎会无恨!”

    ……

    朱元璋在宫中,也是密切注视着有谁参加了胡家的丧礼。

    “去,给朕查个明白,都有哪些人派人吊唁,一个都不准遗漏!”

    朱元璋端坐龙椅,神色冷峻如冰,对身旁宦官厉声道。

    宦官诚惶诚恐,赶忙领命而去。

    ……

    胡家。

    胡惟庸满腔的怨愤,仍然难以平抑。

    即便他城府再如何深沉,骤然遭遇丧子之痛,内心也是如油煎火烧一般。

    他许久未曾合眼,双眼尽是红血丝。

    身体,亦是受到影响,憔悴许多。

    接下来几日。

    胡惟庸告了病假,都没有上朝。

    将自己关在书房中,翻来覆去的,仔细思考着,自己未来的命运……

    他晓得,朱元璋对他是越来越不满了。

    原本,君臣两人还可以再演下去。

    但胡惟庸的儿子死了,朱元璋没有半句安慰,反而怒斥,要为那车夫讨公道。

    胡惟庸的心,便彻底凉了!

    “朱重八啊朱重八,怪不得那么多淮西兄弟,都对你心怀不满……车夫的一条贱命,如何与我相提并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