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边风声呼啸而过,随之而来的,则是不远处传来的杂乱脚步声。
谢言晚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她等得就是此刻。
鞭子带出的凌厉力道朝着谢言晚袭来,她却不闪不避,等待着那鞭子落到自己身上。
做戏嘛,没有全套怎么演下去?
然而,预料中的疼痛却并未来临。
下一刻,谢言晚便被带进了一个温暖的怀抱中,而后便有男子冷冷的声音响起:“谢家的县主好大的威风,对家中的长姐也是这般要打要杀的么!”
男人身上带着富贵的龙涎香气,即便隔着厚厚的棉服,也遮掩不住。而那其中,更带了几分铁锈的腥气。
那是血的味道。
这个男人,生生的替谢言晚扛下了这一鞭子!
谢言晚猛地睁开眼,待得看清来人的模样后,顿时如受惊的小兔子一般脱离了男人的怀抱,恭谨的敛裙行礼道:“臣女给太子请安。”
来人一袭衮了金边的墨色长袍,外罩同色的大麾,一双眸子沉寂如水,兼之有怒色浮动。
他生的格外好,俊眼修眉,面如冠玉,纵使眼眸带怒,却并不妨碍这分好颜色。
赫然是太子上官翰烨。
女子低眉敛眼,模样格外的乖顺,只是那颤抖的双肩,却出卖了她此刻的情绪。
她在害怕。
一想到方才那惊险的一幕,上官翰烨的怒意顿时增加了几分,看向谢琳琅的眸子越发不善了起来。
谢琳琅再跋扈,也明白自己此刻犯了大错,登时将手中的鞭子一扔,带着几分惊惶愤道:“太子哥哥,对不起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说到这里,她又指着谢言晚道:“贱人,你竟然敢让太子哥哥为你挡鞭子,还真是将我说的话当做耳旁风了么!”
“住口!你还嫌闹得不大么!”
中气十足的吼声响起,谢琳琅浑身一瑟缩,眼眸内的恼怒越发浓烈。都是因为谢言晚这个贱人,竟然连父亲也吼她!
谢逍遥恨铁不成钢的看了一眼谢琳琅,又冲着下人道:“你们还愣着做什么,快传府医啊!”
上官翰烨冷眼看着这一幕,眼前怯懦温柔的女子,和嚣张跋扈的谢琳琅,更是形成了鲜明的对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