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言晚冷不防被掐住了脖子,原就有些虚脱的身体直接便朝着凤栖止摔了过去。
倒不是她故意的,她是真虚了。
此时的凤栖止,双眸紧闭,面色潮红,连带着手上都是滾燙的温度。纵然如此,他掐着谢言晚脖子的力道依旧很大。
被谢言晚这么一扑,二人顿时一前一后的摔进了马车,力道之大,连带着那马车都晃动了一下。
“唔——”
凤栖止的手还保持着掐着她的姿势,而谢言晚整个人已然趴在了他的身上,二人的双唇好巧不巧的,亲在了一起。
軟的触感加上女子身体的甜美,让凤栖止身上的温度再度升高,他掐着谢言晚的手也不由自主的松开。
下一刻,便听得“啪”的一声响起,谢言晚愤愤的擦着自己的嘴,指着凤栖止道:“氓NAGARE!”
然而,她并未得到回应,只因那个被她唤作氓NAGARE的男人,已然再度晕了过去。
谢言晚吃了个哑巴亏,提醒自己不能跟病人计较,如此反复了两次,才龇牙咧嘴的从硬狀態的车厢内爬了起来,认命将仍旧昏迷的二人扶进了房内。
这院子是她跟奶娘和巧穗三人所有的积蓄买下的,院落不大,却格外干净。小小的三间瓦房,院子里种了一棵合抱粗的杨树。屋子里也被打扫的纤尘不染,被褥等物一应俱全。
前天下午,她们三人才偷偷地来收拾过,谢言晚还记得那天她们对未来憧憬是怎样的美好,不想短短一日,巧穗受伤,奶娘更是与她们阴阳两隔!
谢言晚站在桌子前,紧紧地攥着那杨木的椅背,一双眸子充血的赤红。
“咳咳。”
身后响起咳嗽声,谢言晚回过神来,三两步走到床边,关切的问道:“巧穗,你感觉怎么样了?”
巧穗先是一怔,待得将屋内扫了一圈之后,方才彻底清醒过来,一把抱住了谢言晚,哭道:“小姐,我娘,我娘她……”
她话未说完,整个人便不可自抑,呜呜的哭了起来。
谢言晚搂着巧穗,拍着她的背,咬牙道:“巧穗,你放心,奶娘的债,我定会讨回来!深仇大恨,不死不休!”
她的胸腔内,仿佛有什么东西撕扯着,疼的她几乎喘不过气儿来。
然而那一双眸子,却是越发的清明。
凤栖止发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