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运来:“这算啥?如今私家车多了去了”。

    田壮:“家里一定没有人,都下去干活儿了”。

    他看了李志强一眼:“你跟姐姐他们回去歇着,我在这儿管羊”。

    戚运来说:“我喜欢大草原,在这儿多待一会儿,这草原屯最近几年的变化太大了,成群结队的牛羊遍布了大草原”。

    李春花:“是啊,如今都奔小康了,住砖房,发展畜牧业,看来郝书记的第三步计划创办乳制品厂也不远了,对了,田壮,我们是来接盼盼,准备参加高考的”。

    提到盼盼,田壮叹了口气:“也不知道盼盼这孩子有啥事,心思儿这么重,前几天和曲志文老师学习,深更半夜的抱头痛哭,让我心里很不安,到现在我还没想明白”。

    李志强:“就疑心,她不是说了吗,担心姐姐生小三儿罚款,怕考不上大学对不起大姐”。

    田壮摇头:“就这么大点儿事儿,能让她们哭得那么伤心,我看她还是没有说实话”。

    李春花:“她现在在哪儿?还有三天就高考了,可不能让她有精神负担”。

    田壮:“这些天她和曲老师在一起复习功课呢”。

    贾树林在家喝酒,他对卢花说:“这几天小兔崽子咋没回来气我?”

    卢花说:“你个死老鬼,他来了你还和他吵,不来吧,你还惦记他?你忘了那天把你灌醉,吐了满桌子,白瞎了那些好菜”。一想起来就让人心疼,你说你喝了多少酒,狗吃了你那吐的都醉了”。

    贾树林忽然想起李烁的期限十天内最后的报复通牒来,他问卢花:“今天是几号儿?”

    卢花看了看桌上台历说:“6月3号儿”。

    贾树林一拍脑门儿:“这小臭小人,期限都过了”。

    贾树林打开自己的办公室,坐在砖椅上,兰花很快送来了切好的茶水:“贾董事长,你用茶”。

    他喝足了茶水才打开办公室的抽屉。百元一沓一沓的人民币整齐地摆在那儿,他自己流露出不易察觉的笑容。

    他轻轻地取出人民币,底下那张信封儿里装的照片和底板怎么不见了,我明明放在这里的,他关上抽屉,闭着眼睛,再想想,好好儿地想想,不会错的,是放在这个抽屉里,他把一捆一捆的人民币都放在桌子上,仍然不见那个大信封,他边把人民币放在抽屉里边想着,真TMD邪性,这个大信封哪儿去了?他猛然想起那是二小子贾超陪他喝酒,大醉的晚上,他醉得差点儿没过去,他摸了一下腰中的钥匙,那个小兔崽子,看我怎么收拾你,他觉得脑门子嗡嗡地叫,身子一下倒在地上。

    坐在对门财务科办公室里的兰花听到董事长办公室里有声音,她以为他需要送茶,她拿暖瓶进去了,她妈呀一声暖瓶掉到地上,她在扶贾树林时,顺便把一沓人民币百元揣进兜儿里,听到兰花的叫声,王喜才赶了过来,见此情景,他们一起把贾树林扶到沙发上躺上,他用手摁着贾树林,吩咐兰花快给贾权和贾超打电话。

    贾权先到了,他边喊爸爸边背着他送医院,随后贾超也赶来了,贾超的心里难过又担心,难过的是他把爸爸气成这样,担心的是爸爸不会轻易的原谅自己,经过初步检查是血压升高和心脏引发的昏迷,马上进行降压稳心治疗,贾超知道自己闯的祸,不敢在他面前,怕他醒来见到他会受刺激,只好开车把妈妈接来,他车速很慢,眼里含着泪花,贾树林很快的就清醒过来,他说第一句话就是小兔崽子呢,他跑哪里去了?看我咋收拾他。

    贾权不解地看着贾树林:“爸爸,你说是小二贾超吧,他接我妈去了”。

    “小兔崽子,吃里爬外的东西,别让我看到他,可把我气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