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当当当”把医务室的门擂得山响:“玲玲,玲玲,开门,开门!”

      从门上的玻璃看进去,医务室里亮着灯,但外屋没有人。

      村长把门连摇连拍:“玲玲,有人没有?我是村长,我是村长,快点开门,有急病人。”

      里面仍然没有回声。

      村长继续砸门,把邻居店铺里的人都惊动了,出来一群人,围着看。

      “怎么了?村长?”

      “我没怎么了,这小伙子摔坏了。玲玲回家了?”

      邻居说:“不可能吧,她每天都不回家,就在医务室里过夜,因为晚上常有人来拿药打针的。”

      “肯定是睡着了。村长,你使劲砸。”

      这时,一个邻居拿来了一个破脸盆子,用木棍敲着,边喊:“玲玲,玲玲……”

      这时,里间的门开了,玲玲开开门,一边揉着眼睛,一边不高兴地说:“谁呀?砸什么门呀?人家睡觉呢,没听见……啊呀,村长是你呀,你背的什么人呀?”

      村长把井建民放到检查台上,坐下来擦着满头的大汗:“你快给看看吧,他可能是摔骨折了。”

      玲玲穿好白大褂,让井建民平躺着。她用手捏捍井建民的左脚,井建民抽疯似地尖叫起来:“啊呀,疼死了!”

      玲玲又用手在脚踝上到处按了按,问:“这里疼不?”

      井建民说:“这里不太疼。”

      玲玲对村长说:“他可能是脚骨骨折,我这里看不了,得去镇医院。”

      “可是,”村长说,“这个点了,镇医院还有值班医生?”

      玲玲说:“值班的医生肯定是有,但可能也得等到明天上午才能透视检查。”

      村长说:“去了也检查不上,那就今天晚上不去了吧。明天一早,我过来送他去镇上。”

      井建民觉得村长说得有道理,便说:“那就等一晚上吧,反正,我这脚只要不点地,也不怎么疼。”

      村长转过头问孙平:“你看行吧。”

      孙平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