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黑衣人想必就是周子业派来的。

    时瑶不担心南迟礼会出什么意外,那些小小喽喽还威胁不到南迟礼。

    但时瑶对自己有自知之明,她和南迟礼一起出去的话,会成为他的软肋,虽然最后南迟礼会保护好她。

    时瑶本着能不添乱就不添乱的精神,能不出府就不出府。

    似乎想到了什么,时瑶无意间问道:“郑清婉最近状态看着不是太好,阿礼,她身体里的蛊虫会一直呆在她的身体里吗?”

    “对。”

    抛开任务不说,郑清婉对周子恒也是动了心,可她身上被中了蛊,情根越深,蛊虫反噬地越厉害。

    就算他俩成功修成正果,郑清婉也一定会在背后承受常人难以忍受的痛苦。

    等等,时瑶微愣。

    郑清婉身上的噬情蛊不会是南迟礼的师傅下的吧?

    那南迟礼身上的蛊虫会不会也是……

    时瑶抬头,她注意到南迟礼眼尾带了些红,她试探地问,“你身上的蛊虫和郑清婉身上的蛊虫……是同一种吗?”

    南迟礼在她脸上轻揉的手一顿,随后点了点她的鼻尖,没有否认。

    “嗯,我师傅死前对人间男女情爱已经失望厌恶,便在我和郑清婉身上都下了蛊,告诫我们不要动情。”

    “那你身体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时瑶脑海中闪过郑清婉脸色苍白扭曲的样子,她有些担心的摸摸南迟礼的额头,又贴了贴他的胸口。

    对于时瑶因为关心紧张他而做出的一系列动作,南迟礼突然笑出声,他将时瑶抱紧,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明明是他被下蛊,她却比他还要紧张。

    南迟礼实在忍不住,他贴着时瑶,将头支在她的肩膀上,笑声越来越大,甚至笑的直不起腰来,平日里温和柔善的面容微微泛红,他眼角沁出因愉悦而泛出的水光。

    他贴在时瑶耳边,声音缱绻,带着喑哑的疯魔,“现在不是好好的么。”

    “折磨人会缓解蛊虫带来的苦痛,我每天杀那么多人,不会受蛊虫影响,瑶瑶别担心。”

    听他这么说,时瑶似乎明白过来,“你每天傍晚出去是为了……”

    他扬唇,“嗯,每天晚上都有一群自己送上门来的的羔羊,很省劲,不是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