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就理解温纪尘在看见她养在池子里的鲛人时,眼里的漫天妒火差点化作实质弄死她。

    哦对,后面她确实死了。

    至于怎么死的……时瑶愣住,卧槽她怎么死的来着?

    意识里只隐隐约约记得是被温纪尘亲手弄死的。

    时瑶暗骂一声自己,能摆脱温纪尘是好事,怎么现在反倒产生难过不舍的情绪。

    果然被温纪尘关久了,有点受虐倾向了。

    想想被他关在在丞相府里的日子,刚开始还让她在府里走动,到后面直接把她关在了屋里,服侍的奴婢都不让进,她所有的日常事宜都是他一手掌控。

    他还将她的手脚都用锁链绑住,困在床上,任她怎么哭闹,他仍旧只是笑着吻她,强势地掠夺占有。

    温纪尘掌控欲简直强到可怕,表面光风霁月,实则步步有算计,深情又绝情。

    她可不能再走上之前的老路。

    时瑶深吸一口气然后重重吐出,很快又恢复了之前兴致勃勃的样子,招呼着春荷一起把树苗固定好,开始填土。

    两人吭哧吭哧把土填好,又把上面的土踩实,挺拔的白玉兰笔直地屹立在那里,看着格外精神,已经想象到以后的参天大树是该是多么壮观了。

    时瑶光是摸着树干就觉得这棵树生命力旺盛,她有些骄傲地仰起头,想夸夸自己眼光好。

    结果脚跟却没踩稳,上面的土又比较湿滑,身体控制不住地往前倾,跌倒在了地上。

    “嘶~”

    白皙柔嫩的手心还不小心划开一道口子,手心上的刺痛传来,时瑶小脸都皱在一起。

    “公子你没事吧!”春荷连忙把时瑶从地上扶起来,看见了她手心的伤口,春荷心里自责的不行。

    时瑶笑了笑,用手帕裹住手心的伤口,跟没事人似的转了一圈,“我没事,就是一个小口子,拿手帕包起来就好啦。”

    “春荷愣着干嘛,我们种的树苗还没有浇水呢,我们去找水。”

    春荷听了又开始念念叨叨,说不行得去医馆看一看,不然不放心。

    时瑶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她目光无意间又落到了不远处还在填土的少年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