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鞋子没换,心情怡然地找来花瓶,花瓶瞧着就挺名贵,上面雕刻的纹路,古典雅致。

    她又找来剪刀,在客厅的餐桌上,把鹤云行今晚送她的花剪去过长的枝叶,好心情的一朵接着一朵地插进花瓶里,有水滋养的玫瑰花盛放的艳丽动人。

    鹤云行拉开她对面的椅子:“鹤太太,要手帕的话,弹首曲子也可以。”

    客厅里,放置着一架钢琴。

    沈月瑶不像她小婶徐扶熙,现在是享誉国际的小提琴家,会演戏,会拉琴,她小叔弹钢琴也有一手。

    鹤云行也会弹钢琴,认识六年,沈月瑶只见他寥寥弹过几次,他弹琴的感觉给人不一样,像是优雅的疯子,孤独又傲慢,仿佛没有人可以触碰到他,她离他格外遥远,和小叔给她的感觉完全不同。

    她忽而想起一个问题,其实她对过去的鹤云行,一无所知。

    她只是偶尔从鹤爷爷口中得知,鹤云行从前就是一个坏小子,不听管教,老是惹他生气。

    鹤云行从前的生活是怎么样的?钢琴是什么时候学的,他的纹身又是在什么情境下刺上去的,为什么跟自己父亲关系不好……

    沈月瑶想到这些,不由出了神。

    “鹤太太,考虑好了吗?”鹤云行继而问。

    客厅里这架钢琴就是他的,他工作忙,有时间弹琴的时候并不多。

    “狗男人,你干嘛为难我呀,我只会弹小兔子乖乖,把门开……”

    沈月瑶小的时候就不爱碰乐器,她是音乐白痴,还五音不全。

    鹤云行宽容不已;“弹这个也可以。”

    沈月瑶立马接话:“说好了,不许反悔。”

    “嗯,不反悔。”

    月色从落地窗洒进来,昂贵的水晶灯下,客厅玻璃桌上摆放着修剪好的玫瑰花。

    沈月瑶打开钢琴盖,她手摁在白色琴键上,试了一下音。

    鹤云行坐在她的旁边,似笑非笑地等着她弹一曲《小兔子乖乖》

    沈月瑶指甲涂着一层粉嫩的护甲油,双手放在琴键上,动作生疏地弹着曲子,取悦坐在她旁边的狗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