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月瑶脸色倏地一白,手里的石榴掉落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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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医院里有一股挥散不去的消毒味。

    病房里,窗户半开,目光落向外面,枝繁叶茂的大树在寒风里摇曳,这里不是北方,一到秋天树叶枯黄,入冬之后只剩下光秃秃的树枝了。

    鹤云行还在手术室里,沈月瑶抵达手术室门口的时候,除了李助理,还有身穿唐装的鹤老爷子。

    鹤老爷子拄着拐杖,一脸严肃地坐在椅子上。

    “爷爷。”

    闻声,鹤老爷子抬头:“瑶瑶你来了,先坐下吧,云行的手术没那么快出来。”

    沈月瑶来的路上一直在担惊受怕,听到鹤云行在手术室里,手心捏着一把冷汗:“他还说要回来给我剥石榴吃,怎么突然就出车祸了。”

    鹤老爷子两手扶在拐杖上面,大拇指上有一个玉扳指,他摩挲着:

    “爷爷以前不是跟你提过云行年少轻狂过一段时间,就他念书的那会,经常旷课不去学校,那段时间,他又是去打地下黑拳玩命,还结识道上的混混,要不是我后来管着他,又出了子鸣那件事,他怕不是无法无天,坏事做尽。”

    “其实他本性不坏,只是选择了自我放逐。今日伤他的人就是当年他结识的混混之一,因为打架斗殴打死了人被判入狱,两星期前才被放出来,他回来寻仇,大概跟云行当初指证他有关。”

    只不过,其中有没有什么内幕或许可以再查一查,梅女士回国以后,鹤老爷子还是很担心她手里的刃对准鹤云行。

    子鸣成为植物人,让她成为一个彻头彻尾的疯子,也不想想,会造就那样的局面,她的功劳可不小。

    沈月瑶问:“爸跟梅女士当初都不管他吗?”

    “他父亲以前眼里只有工作,根本不管云行,至于他那个继母,巴不得他当个烂人,要不是她,云行怎么会那样。”鹤老爷子语气全然是责怪。

    “梅女士对他很不好吗?”

    “是你想象不到的糟糕。”

    那样矜贵傲慢的男人,原来有一个跟她完全相反的童年啊。

    寥寥几句话,沈月瑶便能想象到年少时的鹤云行爹不疼,亲生母亲又在生他的时候难产死了,连见一眼的机会都没有,继母对他又不好。

    从鹤云行的性子,她很难想象,他小的时候,是那样的一个生活环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