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再沙哑的嗓音压得低沉,居然分外清冷。

    白虏奴对她突然的疏离和抗拒,让做主人的元无忧,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比高长恭敷药治疗得早,痈疮应该比他好得快啊?我刚得了一些补品,能修复容貌,晚些时候我给你配服药,煮一些试试。”

    他长睫一蹙,双眸微合,顺口反驳,

    “不必了。”

    “啥不必了?你今儿咋怪怪的?昨天还不是这样婶儿的呢。”

    当她温热的指腹,来掰他的上下眼皮时,鲜卑少年这才睁开眼尾上挑的凤眸,镶嵌其上的灰蓝色眸子泛着幽光。

    “高长恭住下了?”

    元无忧一听就来气,“高长恭的名字你咋记这么清楚呢!是不是都忘了你主人叫啥了?他一个黄花大闺男,还真想让他搂你睡啊?”

    鲜卑少年虽思绪滞涩,但至少会察言观色。

    见面前这位女主人眸光锃亮、呲牙亮爪,真有发火之势,像一头蓄势待发的母老虎,他不免心生胆怯,畏惧其淫威和凶猛。

    他的眼神渐渐清澈如初,语气放缓。

    “我饿了,去吃饭。”

    “叫姐。”

    “解衣。”

    元无忧:“?!”

    ***

    自古大旱过后,必生大疫。

    疫情虽能被人为所治愈、退散,可干旱天灾,却并非人力所能干预。

    自年初,民间早有传闻说,南司州旱魃为虐。

    而地处大齐与周国边境的木兰城,那传的更叫一个邪乎!

    前些天鬼父产子的风波,不是自行消下去的,而是被另一个,更骇人听闻的事件给顶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