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闻言,大眼一亮:“啊?真是唯一的?”

    高大哥自然明白军师话中所指,但为了散热方便,他也拗不过医师连堂会诊,不得不换下严谨保守的长袍军服,改穿流行的大袖襦……

    他无话可说,只默默把腰下的薄毯往腰上拽,沙哑着嗓子道,“她就是个医师……”

    军师走近前来,见状拿羽扇轻拍了主公的脑门一下,“住口吧,你这嗓子跟拉大锯似的。”

    高大哥:“……”

    高长恭只是迟疑了一下,没反驳,这帮人便都凑过来,坐了一床沿儿。

    小表姑是个自来熟,一开口就让他们忽略了她是个姑娘,直接热络的称兄道弟,把嗓子嘶哑说话不便的长恭抛之脑后,他几乎插不上话。

    经过兄弟们一唠家常,元无忧才对他有了更深入的了解。

    原来这憨子美人高长恭,不止父母亡故的早,兄长也接连英年早逝,就剩一个谁也不待见、不慕权势的二哥终日游山玩水,不理家事。

    他自己还没长大,就被迫成了大哥,搭上家里有一群顽劣弟弟,他只能挑起家庭的重担,沉稳成标杆榜样,幸而弟弟们从无恶不作、到只为美色作恶堕落了。高延宗如今的改邪归正,唯兄长是从,也纯是对四哥的依赖信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