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跟你们走,但萧桐言和你都得给我引路。”

    “朕说,只带你走!”宇文怀璧回头看了萧桐言一眼,“去把你旧主送走。”

    元无忧听罢,一把抓住高延宗手腕。

    “不行!萧桐言背叛旧主,我怕她对高延宗下死手。”

    萧桐言冷笑,“国主多虑了,我是有恩必还的人,我要是想伤安德王,早在刚才你们渡河时,就活捉你们了。”

    她话说至此,看向眼神紧张地高延宗,

    “你应该让他别对我下死手,我不想伤他的,但他要是非跟我较量,别怪我还手。”

    元无忧咬牙恨齿,“宇文怀璧!让高延宗跟我一起走,否则——”

    “——不行。”宇文怀璧玉面底下露出的薄唇轻吐,嗓音冷漠又不容置疑。

    “朕允许你见兰陵王,已经仁至义尽,寡人的风陵王还想朕怎么成全你左拥右抱?”

    元无忧唇角抽搐,指了指厍有余,

    “宇文怀璧,你就不算左拥右抱吗?”

    宇文怀璧回头环视身后,会意的点头,

    “朕可以让他们都去送安德王,只剩你和朕,你总不会还警惕朕能偷袭你吧?”

    “高延宗不需要别人护送,给他一匹马即可,我要看着他一个人离开,才跟你走。”

    <divclass="contentadv">高延宗目光沉重,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欲言又止。

    元无忧拍了拍他没受伤的肩膀,劝道,

    “快去找你兄弟和援兵,我晚点去找你。”

    眼前的黑衫姑娘顶着稚气未脱的娃娃脸,琥珀眸子又锐亮又坚毅,高延宗近日见多了她的七情六欲,癫狂随性,居然忘记了初相识时,她就是这样一副让人安心的镇定从容,少年老成。

    她的话,她的存在俨然成了他的定心丸。

    高延宗对她深信不疑,重重地点头,接过萧桐言递来的马缰绳,将细腰长腿一迈、便翻身上了马。

    坐在马鞍上第一件事,就是解下马脖子上的铃铛,扔到地上,侧身看了眼元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