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话说的很通透,深入浅出点到为止。

    高延宗被她最后一句话点拨透了,但他不肯承认,只没好气地斜睨她一眼,漠然道。

    “如你所猜测的,在青楼里萧叶的出现,就是为通知我,被萧家抢走的玉玺,现在到了华胥女帝手里。”

    元无忧不禁歪头挑眉,“啊?”

    这些事她感到意外,但又在情理之中。

    “我进场解救你之前,那么多人围着你,你们俩究竟怎么传递的暗语?”

    高延宗如实道:

    “那些窑姐手里的信,不完全是我…我和陆令萱那些事,我是看到萧叶笔迹写出的那句话,才佯装发疯撕了信纸。”

    听罢这些话,元无忧心里说不上是什么滋味,她觉得自己该伤心的,但许是最近被他伤的次数多了,此刻她居然有些释然。

    她摇头感慨道,

    “原来萧叶一直忠于你,没叛变过啊。这样的部下才配称为心腹,我真是羡慕极了。”

    面对她阴阳怪气的恭维,高延宗只长睫微抬,举起了手中装着玉玺的锦囊。

    “我倒是更羡慕你,那个周国的心腹居然能把玉玺偷来给你,耽误你找四哥的行程?”

    他故作思考,歪头看向别处。“让我猜猜,你那个心腹是谁呢?”

    元无忧盯着他做作的表情,不禁笑出声。

    “凭你那智多近妖的脑子,若心里没有答案,也不会来我面前兴师问罪了。”

    高延宗眉眼高抬,桃花眸子微眯,

    “呵,我只是不敢相信,一个三姓家奴,凭什么对你忠心耿耿?难不成是雏鸟之情?还是你们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关系?”

    被他一语道破,元无忧倒有些坦然了。她并不打算承认,而是面色如常,啧声讥诮道,

    “高延宗,我故意把装玉玺的锦囊挂到明面上,没等来万郁无虞咬钩,倒钓到你了?亏我还觉得,你被迫使美人计挺可怜的。”

    俩人话说至此,早已偏离了最初的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