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她余光瞥见假“元无忧”身后,禁卫军前头的元宝月,恍然间想起来,

    元妹妹不禁倏然瞪大了琥珀凤眸,那只万恶的小手颤抖着,掌心底下仍未从那包温热上挪开。

    她脑海中突然想起来,不知谁说过的一句话:再冷血的男人,那里都是温热的……

    此时的后巷里,顶着黄金鬼面的兄长,正狠劲儿一拳!把妹妹砸到灰扑扑的砖墙上。

    她原本是不信邪的,直到越打越觉得招式熟悉,对方不止模仿她的剑法、身法,甚至自己擅长的近身肉搏的招式、窍门和习惯,都被这家伙模仿了!她心都凉了,哪还有天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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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她对面的“华胥太子”也目露微惊,从獠牙鬼面底下传出一声清脆的冷哼:

    元无忧倒不信另一个她就能打败自己,毕竟学她者活,同她者死。世上若要找能打败她的,也只有她自己罢了!

    她刚费力地睁开眼睫,就是一道剑光——朝她迎头劈来!

    说时迟那时快,她堪堪拧身往身侧地上一滚,背后飞扬的马尾辫儿就被削掉了一段!

    在细碎的如墨发丝漫空泼洒之间,元姑娘刚倚过的木头桌子就被一劈为二,断成两半。

    元妹妹登时眉峰一挑,凤眸促狭道,“我还真没听说我有兄弟?要不你把我娘挖出来当堂对质,看她认不认你这儿子?”

    眼前的“风陵王”闻言,从獠牙鬼面里骤然掀开长睫凤目,冰冷的眼神跟淬了毒一般,只藐然地扫了元无忧一眼,便令她浑身不舒坦。

    趁着放这两句狠话的功夫,她趁机活动了两下手腕,以备下一回合交手。

    “你小子……打哪学的武艺啊?是真往死里揍——”她上气不接下气的,话刚说到一半,少年便拧腰压覆过来,一把擒住她握剑的手,动作狠绝地举过俩人的头顶,连她整个人都给摁在了苔藓蒙灰的墙上。

    他这句话一脱口而出,元无忧只觉像是三伏天里突然抱了块冰,从头到脚都清醒了!这嗓音虽雌雄难辨,却也是实打实的男声啊!

    她双目倏然锃亮,为证实众人的蛊惑,元无忧收剑入鞘,伸手去摘面前这兄弟的面具,却才刚触碰到那冷凉的黄金,就被他一把抓住手腕子,翻手就掰!

    元无忧岂能束手待毙?她当即抽出手来回击,这俩身手迅捷的人,于是又打斗起来。

    元无忧捂着震痛的胸口,咬紧银牙,心道这家伙脚劲也太黑了!怕是都受内伤了。

    这一瞬间,竟有一股异香扑鼻…但元无忧没空多想,因为他那只凉爪子跟死人似的,甫一攥住她的手腕,就觉冰冷刺骨,冻的她直打哆嗦!

    她并未急着回击,而是佯装不敌,趁此机会猛地伸出捂住腹部的手,出击掀开对方的裙甲、掏了他裆部一把!她当场惊讶地发现…那里有一坨温热的软肉。

    “我是…另一个你,但又高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