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倒是条忠犬。可惜现在我才是华胥女帝的正室夫君!而我四哥端庄威武又霸气,你们周国那个柔弱的外室面对我俩,可别想兴风作浪!我是不会让她被狗皇帝勾引走的。”

    元曦极力压制住嘲讽的嘴角,只冷呵了一声,“我们天子与华胥国主自幼相识,早已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谁是外室,明眼人都看得清楚!”

    元无忧忍无可忍,“够了!你们周国还有没有事儿?没事儿我俩就走了。”

    元曦目光诚恳道,“国主,有时候低头尚有余地,再撞南墙下去绝无生还。在下劝您考虑陛下所言,否则怕您无力承受灭顶之灾。”

    <divclass="contentadv">元无忧当即冷哼,“你也来劝我委身求全了吗?就算全天下男人都死光了,他一个有妇之夫也顶多做我个外室,休想逼我就范!”

    元曦叹了口气,这才退后一步,冲元无忧作揖行礼道:“既然如此,便不多费口舌了。请国主随下官去见一见失散多年的家人吧。”

    她斩钉截铁道:“不去!”随后一把拉住高延宗纤瘦的细手,“咱们走。”

    元无忧话音未落,就见那道白衫身影往眼前一晃,元曦携一众甲胄禁卫军挡住了去路。

    男子罕见地急切道:“留步!国主难道不想见见家人?不想见见风陵王?”

    元无忧皱眉,“不想!滚开!”

    ***

    元曦没想到,元无忧是真不往套里钻,看都不看“风陵王”一眼,跟越狱有急事一样,非要出去,故而他带那几个禁卫军真不够打的。

    不消片刻,元无忧已带高延宗闯出周营,还抢了骑兵两匹马,往南阳跑去。明明是周国地盘,她倒跟在自己家一样熟悉、自在。

    直到策马狂奔路过南阳停都没停,随着日头偏西,旷野郊外的无人之处,俩人怕把马累瘫,便停在溪边饮马。

    借此机会,高延宗看着身旁撩水洗脸,一路上心事重重的姑娘,不解地问她,

    “光我这些天听的,你和周国主的旧事,就知道你曾经真心喜欢他,现在为何不喜欢他了?是因为他抢你皇位?因为他移情别恋有后妃子嗣了?还是他越痴情,你越不喜欢了?”

    元无忧摇头苦笑,“在五岁之前,我曾经真心接受过…让他和宇文家与我共享天下。”

    “原来是…因为他谋你权篡你位啊?”

    她并未正面回答,只转头看向高延宗,目光凝重。“你父母待你好吗?”

    这话问到高延宗的短处了。他愣了一下,脑子里飞快琢磨着她知道了什么,又意识到她可能是由己推人,便道:

    “听说你自幼丧父,还有个那样的继父,都没享受过父母溺爱吧?也不妨事,今后咱俩还可以互相——”

    高延宗话说一半,就听她下一句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