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无忧眉眼正色,“看看不就知道了。”速来行动迅捷的姑娘,话音刚落、就去掀开了手中的图书!

    高延宗急忙伸手想拦一下,都没拦住,兄弟俩便眼睁睁地看着姑娘翻开一看,标题就是“兔吮毫”。

    上面是原典古文加上注释,下面还配了女上男下的对应体位图。

    <divclass="contentadv">此情此景,别说高长恭看了一眼那场面就挪开脸去,连知识丰富的高延宗看了,都登时面红目赤,“啪”地打手一拍,将她手中的图书合上,而后瞪着褐色眼眸剜着她,

    “看什么看?你是来办公的还是寻欢的?要那女流氓的这种东西干什么!”

    元无忧瞧见书里内容也愣了一下,登时心头怦怦乱跳,脸上惭愧内疚道,“我之前也不知道什么内容啊,我这就给她还回去……”

    说着,她毫不拖泥带水的、把图书一卷抓在手里,转身就走了,原地只留下兄弟俩。

    待姑娘二次不见背影后,一身楚巫祭服的高长恭,忽然一把攥住弟弟的细瘦手腕子!

    当即就用蛮力,强行把高延宗拽到靠墙的角落里,瞧见弟弟吃痛的表情,这才松开他被抓出红痕的细白手腕,小声道,

    “五弟,哥跟你说点不正经的……先说好,你可不许笑我啊……”

    见四哥如此一脸正气的,说着要说不正经的话,高延宗差点没憋住,当场笑出来。他默默揉着手腕,强撑着脸色如常,诚恳道:

    “我哪敢笑你啊……有话就说吧四哥,我都能猜到你要说什么了。”

    于是四哥瞪着黝黑凤眸,一脸认真地问,“什么是房中术?是俩人在房中…独处那啥…是那个意思吗?”

    “噗嗤…”他刚问出头一句,高延宗就憋不住笑出声来,在受到兄长警告的凶悍目光后,他急忙咬住舌尖,以刺痛憋回笑意,清咳道,“对,就俩人肌肤之亲那事儿。”

    高长恭听罢,漆黑凤眸忽闪着亮光,他忽然一咬银牙,鼓起勇气、小声问道:“学习书上的东西有用吗?应该…怎么准备,该怎么做?”

    “这你问错人了,她也不按书上教的常规来啊。不对…她就是那样的性格,你也不用准备,准备也没用。”

    男子眉头紧锁,黑眸凝重,却又表情羞赧、难以启齿道,“我真不懂,世人为什么会喜欢干那种事?”

    高延宗听罢,心口突然堵得慌,没由来的一阵酸涩,他明明早知道……兄嫂毕竟在一起那么久,都谈婚论嫁了,肯定有过接触,但此刻亲耳听到四哥承认,说出他曾跟她多么亲密,虽然都只是浅尝辄止,跟他这种真刀真枪上阵,折腾他的程度没法比……高延宗还是有些醋意。

    这要换了其他任何人,高延宗都要怀疑这个情敌是不是故意挑衅自己,可他四哥如此真诚局促的发问,他只觉自卑,羞惭有愧。

    男子不禁促狭地,仰头瞧着自己那傻大个的兄长。

    “四哥怎么突然对这种事感兴趣了?春心荡漾了?想对九天玄女献身了?”

    高长恭咬了咬朱砂褪得差不多的嘴唇,嘴硬地哼道,“我就是觉得…早晚的事儿。我倒没那么想,就是看你们都…就也想…不甘示弱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