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廖看着老头离去,只觉得那背影更沧桑了。

    犹豫了下,他装了几个馒头追了上去。

    苏尘静静地看着那身影汇入人群里,转过头,就对上张谦的目光。

    “屋漏总是偏逢连夜雨啊。”

    苏尘颔首:“挺好的,这已经是他能做的最好的打算了。”

    “那女孩真的……”

    苏尘点头:“下场可能比老人家预估的还惨。”

    张谦叹了口气:“穷人家的女孩子长得漂亮本就遭罪,何况还是个傻的,怕是被欺负了也不知道吭声。”

    苏尘扫了下:“你徒弟呢?”

    “做生意去了。”

    “不多留着教一教?”

    “怎么?为了传宗难道还要逼徒弟餐风露宿啊?”张谦打趣,“我可没这种癖好,顺其自然吧。”

    “总归排了他的八字,他……大器晚成,现在还没年过半百,不着急。”

    苏尘:“……”

    行吧。

    他总算知道这世界玄门为何式微了。

    不仅仅是历史因素,主要这一个个有本事的收徒教导都很随意啊。

    他的视线落在王海涛身上,见他再度提笔,开始练另外一个符,暗暗点了点头。

    又闲聊了一阵,张谦起身离开。

    日头彻底西斜。

    苏尘懒洋洋地收起书,逗弄了下贝贝,扭头看了眼前头。

    柴大千他们正在搬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