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还不至于,在我与你二哥面前温顺乖巧,在你父亲面前更是恭敬守礼,半点挑不出错来。”

    “那就是在二嫂面前不太温顺乖巧,不太恭敬守礼了?”萧望舒把房沁儿的话翻译了一下。

    房沁儿笑了笑,只道:“你方才还说看透不说透。”

    说完这话,房沁儿又给她讲着:“前几日雪儿着凉,平南过去看望你二嫂她们母女。入夜正要歇下,又听下人说穆氏高热不退,你二哥就连忙去了穆氏那边。”

    “真病还是假病?”

    听萧望舒这么问,房沁儿卖了个关子,“你且猜猜。”

    萧望舒答:“二哥也不是傻子,恐怕是穆筱筱真把自己弄病了吧。”

    “确实,起初我也当是个巧合,还派人去看了看。听丫鬟说她果真高热不退,我便拨了些补品下去。后来杜嬷嬷回来,说在她院里发现了用冰的痕迹。”

    初夏用冰,可不就是自己找病吗?

    萧望舒跟着她笑了笑,“穆筱筱以前在穆府后院全是眼线,或许是习惯了自己独掌后院,第一次进相府,不知一举一动都在母亲眼皮子底下。”

    穆府后院,哪有宰相府后院的水深?

    “那二嫂那边?”萧望舒继续询问。

    房沁儿只答:“我一个做继母的,不好过多插手你二哥后院的事,免得平白讨人嫌,还树一些敌。

    “不过你二嫂近日倒是灵光不少,趁你父亲在我院子里,便将雪儿抱来给我们看。

    “雪儿刚刚病愈,你父亲也懂了她的意思,把你二哥叫去谈了几句。这几日你二哥都在你二嫂那里,府上下人也不敢轻视了你二嫂。”

    好说歹说也是拓跋小公主,拓跋首领最宠爱的嫡幼女,论身份自然比那穆氏要尊贵得多。

    萧鸿护着拓跋歆的态度很明显,萧平南都不敢忤逆,穆筱筱又能如何?

    她还敢和萧鸿争一争不成?

    “难得见她耍点心眼。”萧望舒苦口婆心说了那么多,可算是看到拓跋歆清醒一点了。

    看了眼房沁儿,萧望舒又道:“这左不过是二哥后院里的争斗,小辈之间的事,母亲暗地里监看一二就是了。只要不闹大,都不用太上心,随她们去,免得累着自己。”

    其实不用她说,房沁儿也知道怎么做最有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