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站在一旁静默看着李母,李四离开,而当我走过时,她冷不丁的伸出脚。

    我早有察觉不动声色的跨过去,她娥眉一挑不罢休的继续伸脚绊我。

    我忽然后退使得她撞到我身上,脚步错乱,身子有朝后倒的架势。

    我顺势抬手拉她,谁料她极为冷静,对我的手置之不理,抱着胸膛气鼓鼓的哪怕摔倒。

    看到她这活泼灵动的样子,一幅画面忽然闪过心头。

    那是李又又消散时的画面,那是李又又拼死将青铜船推离岸边,自身陷入危机的画面。

    她笑着朝我告别,脸庞,身躯如破碎的镜面。

    几乎是出于本能,我倾下身子抱住她,双手环抱紧紧箍住她。

    李又又身子一下僵住,手足无措的任我摆布,安静的在我怀中。

    莫名的电流感,炙热感以及那触碰不到的瘙痒在身心荡漾开。

    双脚乱动站稳脚步她挣扎着想推开,但她看到我的脸,与我眼眸对视时她停住了。

    像是亲人间的久别重逢欢喜,又是见证自己的延续诞生时的激动,生离死别时的痛苦。

    李又又迟疑了一会不解的问:“你为什么会是这副表情?”

    李四头颅被动静吸引了过来,他默默盯着我的脸什么也没说。

    .............

    李四当初说是让我留下一年,实际上待了一年多他才告诉了我青铜船下次出现的时间与位置。

    三年后的今天!

    三年说快也快,就如同在李家的这一年过得毫无感觉。

    这一年中基本都是在帮李家重建,跟在李四身边也长了不少见识。

    李四没有询问过我的真身,也许他已经猜到了,但他没有表说。

    他对干涉时间之事格外忌惮,光是知道我是跨越时间而来就让他毛骨悚然。

    一年间夺走的万代碑那个家伙没有再露面像是就此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