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眠的余光瞥见一道黑影,惊了一瞬,“大爷。”
祁聿怀穿着薄墨袍,微露的胸口肌肤似玉。
忽然从怔愣中回神,语气不悦道:“傻愣什么,进来,我有话问你。”
若眠跟着进了里间。
祁聿怀并不急着说事,旁若无人地沏着滚茶,青瓷茶具在他修长白皙的手指尖翻覆不停,动作风致雅韵,分外赏心悦目。
“尝尝?”
他问得颇为漫不经心。
若眠只在里间站了这一盏茶的功夫,已热出一脑门薄汗,“就不喝了……大爷,你叫我来到底为了何事?”
祁聿怀勾勾唇,“急什么?容我想想。”
若眠:“……”
热的不是你。
“那等大爷想起了我再来领命……就不耽误大爷吃茶了。”
明知祁聿怀故意磋磨她,她何必非要傻站下去。
可祁聿怀存了心不放过她,她刚抬脚要走,就被祁聿怀冷冷喝住了:“我让你走了?”
若眠僵在原地,忍着令人窒息的阒寂和闷热。
一晃须臾。
“你想热死在我屋里?”祁聿怀戏谑地睨着她,饶有兴致地吹了吹热茶。
“大爷有话快说我就热不死。”
天知道面前这位举人老爷又在抽什么疯。
祁聿怀哼笑,她这张嘴还真是一点亏都不吃。
“你就没什么要主动交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