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元辛虽然还没有打开看,但是心里已经明白这里面是什么了,当下他直接拿着荷包去找了裴元信。

    裴元信怎么也没有想到,他不过就是来抓个伤人的人,怎么就牵扯到舞弊案里去了?

    而且这还是这一届最有希望在殿试里拿状元的学子殷元辛亲自递给他的。

    更为离谱的是,这荷包是从他庶弟身边捡来的,他此时身上还有个一模一样的,正挂在腰间,随风轻轻动着。

    “殷公子得罪了。”裴元信招来了人,先将殷元辛扣住,准备暂时押解去大牢。

    殷恒蒙在原地许久才反应过来,当下恶狠狠地盯着地上躺着人事不省的殷元呈,又望着自己被扣住的大儿子,直接咬牙道:“为父要去敲冤鼓!”

    围观的人此时也看出来了,殷元辛这分明是被陷害了。

    这从他出来,到从他从庶弟身边捡走荷包,这都是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发生的,根本不存在在考场舞弊的情况。

    一些还没来得及走的学子,也纷纷向前仗义执言。

    “大人,殷公子绝对做不出这样的事!”

    “大人,还请明察秋毫!”

    “大人,这分明是在外面发现的,而且殷公子一发现就立刻上报,他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事。”

    裴元信只好抬手压了压,说道:“本官不瞎,自然是看见了,但是殷元辛却必须跟我走一趟证明自己的清白,至于他那个庶弟,清醒之后,也会被带走。”

    殷素素找准机会,踩了一脚殷元呈的手指,一个用力。

    殷元呈顿时惨叫了一声,惊醒了过来,望着自己被踩红了的手指,一抬头就望见了殷素素的冷笑。

    “姐姐,你为何要踩我,我,我刚刚发生了什么?”殷元呈带着哭腔,可怜巴巴地说道。

    “你问我为何要踩你,我还问你为何要装晕呢?”殷素素冷声说罢,直接一脚踹了过去。

    殷元呈整个被踹的趴在了地上,只觉后背生疼,还未反应过来,就被殷恒整个拎了起来,咬牙切齿地问道:“你那荷包是哪里来的?”

    殷元呈刚要出口的话,就这么在嘴里滚了一圈咽了下去,紧张地看了周围后,又觉得自己的后脑勺隐隐作疼,顿时面色白了下来。

    “爹,什么荷包,我不知道啊。”殷元呈急急说道。

    “你手里拿着的荷包,跟你大哥的一模一样,你的荷包是哪里来的!”殷恒眼睛全红了,跟一头暴怒的狮子一样咬牙问道。

    “爹,什么荷包啊,荷包怎么了吗?那荷包不是我的啊,是不是大哥自己掉的啊?”殷元呈直接急哭了,眼泪大滴地落了下来,奋力挣扎开冲到裴元信的身边,看了一眼那荷包后,哭的更惨了,“我姨娘哪里有钱买那样贵重的布料绣荷包,这荷包真的不是我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