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屋里,张金兰弄了个炭炉在烤火。

    玩冷了,几个孩子就进去烤烤手,热乎了再出来接着玩。

    庄稼户的娃娃活的糙,若是在镇上,只怕是连屋门都出不了。

    四个小姐妹的脖子上,都戴着一模一样的护颈。

    白色兔毛的。

    在雪白的地面衬托下,倒是显得有些发黄。

    人也黑了不少。

    “孩儿们,进来喝口热姜汤,不然着了风寒就得吃苦药啦。”朱迎秋端着一个煨汤的锅进了堂屋,张燕子则是拿了一托盘碗。

    听到不喝姜汤就要喝苦药。

    孩子们连忙挤到堂屋里,生怕喝慢了。

    江福宝有幸尝过一次这里的药。

    没有掺假一说,药效那是十足的,自然也苦的想死。

    比空口吃莲子心加苦瓜都要苦。

    不光是苦,回味还有些酸涩。

    简直比屎都难吃。

    小孩的味觉似乎格外灵敏。

    因此,和前世比起来,江福宝觉得现在的自己那是一点苦都吃不了。

    只想吃甜。

    “老陈头家的大孙女定亲了,下月初就要嫁过去,老婆子,想好添什么妆没?”

    江守家吃了一口隔壁送来的柿饼,又喝了口热姜汤,问道。

    “银子就别送了,咱也不知道她婆家是什么人,万一花不到她身上,也是白送,要我说,就买个银镯子吧,粗一点好看点的差不多也要一两银子,倘若她以后日子过得艰难,也能拿来当钱用。”

    张金兰思考了许久,才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