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有这个想法,我觉得顾泽真能干得出这件事来。”

    “少来,我知道你想说什么,”盛安然一副早就看透的样子,“不过你这回真的想多了,顾泽要结婚了。”

    “跟谁啊。”谈书静神色一怔,“太突然了吧,没听说过啊。”

    “莉莉安。”

    “我去,近水楼台先得月啊。”

    “所以我没去纽约也是有这个原因,总不能再搅和人家的日子吧。”

    “我怎么觉得有点心酸呢?”谈书静望着盛安然这一派风轻云淡的样子,忽然心里面就酸酸的,“你倒是替人家都考虑好了,自己呢?再过几个月你就要生了,这事儿你真的就一直让我替你瞒着?”

    盛安然沉默了片刻,“没必要说,人生又不只是非要爱情不可,而且真的我有挺多别的事情要做的。”

    谈书静下意识的看了一眼案头上哪堆积如山的药理书,只觉得头皮发麻,

    “你这纯属是化悲愤为力量,虽说是个好事儿,可我还是觉得心酸,我明天可就走了,你真的没什么话要我带回去的?”

    盛安然认真的想了想,眸光一亮,

    “还真有。”

    她从书桌抽屉下面翻出一个复古的黑色绒面盒子,递给谈书静,“你把这个帮我交还给他。”

    不用打开盒子谈书静也知道是什么,是那条左右了盛安然六年命运的项链。

    命运的齿轮卡在这条项链上,物归原主之后,似乎一切就真的回到了原本既定的轨道上,平行线再无交接。